破碎出声的瞬间，十五浑身上下都在颤，他甚至无意识在郑晚瑶肩头划出了几道红印，他满脑子都是两个字。</p>

会死。</p>

裴景承但凡在外面，就不可能听不到，可剧烈的禁忌感反倒是更加让人崩溃，尤其是郑晚瑶掌控者一般对他说：“不可以。”</p>

将要未要时的欢愉和痛苦交织，明明是在像猫一样呜咽啜泣着，就连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都潮湿通红。</p>

实在是太舒服了。</p>

他边哭边无意识晃着腰。</p>

“主人，你罚我吧。”</p>

十五虽然是在说着求惩罚的话，可是落在郑晚瑶眼中，却和求欢没有任何区别，尤其是他情难自禁哼哼唧唧的尾音，身体也愈发颤栗的情况下，更加让人想要欺负。</p>

所谓的惩罚也只会让他更加被刺激到眼泪失禁。</p>

大脑混沌茫然的情况下，十五很难再去仔细思考，所以当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时，他甚至觉得已经开始夹杂有脚步声。</p>

“……是裴景承。”</p>

他喘息着将滑落在太师椅上的外袍拿起，然后罩在了郑晚瑶身上。</p>

明明浑身上下都是泥泞不堪的痕迹，已经连半点力气都没有，但他下意识想要将郑晚瑶遮住，然后跪在了地上。</p>

“如果不是我故意勾引主人的话，也不会被裴小将军发现。”</p>

十五右边小腿已经毫无知觉，情动过头的时候原本缠绕着伤口的纱布，此刻已经逐渐渗出了血，但是哪怕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p>

他此刻有些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那失禁般的崩溃感让他腿都在打颤，后背那道门也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被人打开。</p>

雨越下越大，砸落在房檐上的时候，滴滴答答个不停。</p>

十五咬着唇跪下：“裴小将军待会要杀要打，我都不会反抗，这都是我的错，还请主人千万不要怪他。”</p>

跪在地上的时候，冰冷玉石地面与滚烫肌肤接触，有那么一瞬间让人清醒，十五仰头的时候眼尾泛红，他脊背挺直时那头不听话的银白色长发垂落在胸前。</p>

郑晚瑶缓缓抬起他的下巴，从正面能够清晰看见他眼睫毛上都还沾染着泪珠。</p>

明明她才是玩弄十五的罪魁祸首，甚至方才裴景承在门外的时候，她也依旧毫不在意地在禁忌处试探。</p>

但是十五却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甚至连裴小将军会吃醋发怒都预料到，然后又求她不要怪裴景承。</p>

两相衬托之下，他完全就是懂事又听话的形象，无端让人觉得可怜，如果是裴小将军的话，此刻确实要闹了。</p>

郑晚瑶何尝不知道这少年人的心思，在她眼中，就像是猫猫故意蹭来蹭去又假装不小心。</p>

比起扯头花，十五确实更懂得如何将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上讨人欢心。</p>

“那层月光纱被你浸湿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九卿今日要赶往丰安，并不会在此久留。”</p>

郑晚瑶原本捏着他下巴的时候，慢慢往上拂过他的眼尾，一点点擦去那些水润的泪痕，他在失控时会被弄哭，并且身体反应要比往常更加敏感，也就比任何时候都要烧。</p>

十五：“……”</p>

十五迟钝了一会，随机才反应过来郑晚瑶从头到尾都在捉弄他，不仅仅是刚才，就连现在对方也并没有轻易放过他。</p>

“不过你确实该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