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口鼻腔中游荡一圈，又从口中逸散出去。</p>

他拢了拢脑后的长发，没有直接回答：“在程翊发狂的时候，他的眼球是不是几乎全部变成金色？”</p>

陆浅听到隋唐的问话，头皮麻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p>

隋唐从怀中掏出程翊的血检报告，递到陆浅面前。</p>

“我们将程翊被药物干扰后发狂的状态称为‘发病’，当他发病的时候，必须注射江栾研制的X号抑制剂，否则就会一直保持高度亢奋，直到死去。”</p>

“这是神经药物实验在他身上留下的后遗症。”</p>

陆浅心疼地蹙了下眉，“神经药物实验？”</p>

“嗯。”</p>

一个不疼不痒的“嗯”后，便是漫长的等待。</p>

陆浅微微感觉到，隋唐似乎在等她开口询问着什么。</p>

她仰起脸来，忽闪着朦胧的大眼睛，看向隋唐。</p>

“唐哥，你能和我讲讲程翊的过去吗？”</p>

隋唐勾起玩世不恭的笑，“你确定准备好要听了吗？”</p>

陆浅有片刻的迟疑，她走到露台边上，仰头看向今夜的弦月。</p>

那月钩弯的好似能刺破思绪。</p>

她脑海中全是程翊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甩不掉，抹不去。</p>

她轻轻转身，倚靠在露台的沙发上。</p>

“麻烦你了，唐哥。”</p>

隋唐收回了那戏谑的笑容，上前两步。</p>

他没有直接开始，而是故作玄虚地问了陆浅一个问题：“你见过狼的眼睛吗？”</p>

陆浅被隋唐问得一怔，狼的眼睛……</p>

“金色的。”</p>

“没错，”隋唐勾唇笑笑，“金色的。”</p>

陆浅瞬间便想起，当时在地牢中，程翊那双几乎被金棕色侵占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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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