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沿街乞讨，被人认出是谢府表小姐苏袅袅时，整个京城都炸了。</p>

我穿着破烂的衣裳，头发凌乱、一身血痂，像一条臭水沟里的老鼠，腐烂、发臭、令人作呕、避恐不及。</p>

「表小姐，夫人让我来接您回府。」</p>

我颤着身子，缓慢露出头来，京城繁华的街道角落，有灯笼的余光照过，阿渡望我的眼神，明显一愣。</p>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连乞丐都不如的女子，竟真的是我！</p>

他让丫鬟给我拿来了最软的披风，盖在我身上的一瞬，我整个人瑟缩着，额间冒出大量细汗。</p>

阿渡挥了挥手，「小心点，别伤着表小姐。」</p>

我对谢知渊的爱慕已经严重到死缠烂打的地步了，没少为难作为贴身小厮的阿渡，是以，他对我向来都是疏离冷漠的，如今见我这般田地，竟也有些于心不忍。</p>

我没有开口，颤着身子，几乎是丫鬟们架着上了马车。</p>

脚底流脓，血肉模糊，在脚蹬上留下痕迹，触目惊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