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黎并不觉得恐怖。</p>

霍黎说自己想在里面单独和佐森待一会儿，和他告别，帽子叔叔们就都退了出去。</p>

“当时我在医院查出来怀了安迪，医生说我体质特殊，不能打胎，你说你可以当安迪爸爸，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吗？”</p>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啊，竟然愿意喜当爹。”</p>

“可如果那个时候我就答应了你，和你一起好好地生活，你说我们的故事，会不会变得不一样？”</p>

回应霍黎的，是一片沉默，再也没有人和她聊起这些了。</p>

霍黎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一直以来想要的，是和霍燃天长地久，可佐森给了她另一种意义上的陪伴。</p>

为什么眼泪就像是决堤了，怎么都控制不住？</p>

“佐森，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了。”</p>

霍黎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佐森的脸颊。</p>

她颤抖着嘴唇，俯身亲吻了他一下。</p>

“我欠你的，再也还不清了，佐森，对不起，什么都没能为你做。”</p>

看着他身下躺着的金属床，霍黎摸了摸金属床两条边交接的尖角处。</p>

她弯起唇角，轻轻笑了笑，“所以，我决定把命还给你。”</p>

话落，她闭上眼睛，仰起脖子，朝着金属床的尖角处，狠狠地撞了上去。</p>

霍家不会需要她这种声名狼藉的养女，安迪也不需要她这样的杀人犯的母亲，霍燃往后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就连一直陪伴着她的佐森，也不在了。</p>

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p>

她死了，能给所有人带去解脱，安迪也会被人领养，开始新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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