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放心,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大名府方向我们会部署一个营,负责警戒。如果官军走这条路,这个营将会进行当面阻击,为我们争取包抄的时间。”
一个营大约五百多人。
看似不多,但左梦庚相信,以新军的战斗力,这一个营只守不攻,左良玉麾下的乌合之众根本没有突破的希望。
“那你们就按照计划执行吧。”
得到命令,齐佳轩和张寿心潮澎湃。
这一次统帅就在军中,只要打好了,那就等于在统帅的心中挂上了号。
随着地盘越来越大,军队越来越多,像他们这样的团一级将领,见到左梦庚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这一仗,可谓是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
当天下午,鲁西支队便从临清出发,逆着漳河西进,分别在丘县和馆陶建立了补给基地。
随后主力前出广平,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在广平东部扎下营来。
而此时左良玉的兵马,居然才刚刚到达成安,距离广平还有上百里路。
不过左良玉的斥候已经和新军的侦察兵发生了摩擦,相关的军情也送回到了左良玉的军中。
“这个小畜生,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不将老子放在眼里。”
左良玉破口大骂,怒火冲天,同时一张老脸火辣辣的。
出发前,他可是在高起潜和谢文举的面前吹过牛皮的。
说左梦庚对他这个父亲畏惧如虎,只要他回去,左梦庚必定惊惧求饶。
结果没想到,左梦庚的面还没有见到,左梦庚的兵就把他的斥候打的落花流水。
惨!
实在是太惨了!
即便是在高起潜、谢文举看来,左良玉的兵战斗力也有点说不过去。
数百人的斥候出去,回来的竟然不到十人,且个个带伤,全都吓破了胆。
一问新军伤亡如何,却个个吭吭哧哧,顾左右而言他。
结果嘛,明眼人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此次出征,左良玉的军中还有一位文官,那就是河南道御史吴道昌。
明军打仗不怎么样,但是监查制度之完善,实在无可挑剔。
军中主将之上,不但会有内廷宦官监军,还会有御史文官跟随监督。
如此一来便不怕武将跋扈,肆意妄为,心怀二心。
至于武将还怎么打仗……
远在京师的皇帝和朝廷并不关心。
此时看到左军的惨样,吴道昌惊疑不定。
“那左梦庚罔顾人伦,不遵孝道,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高起潜和谢文举满头黑线,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要是在乎这些,左梦庚还会造反吗?
吴道昌却不觉得闹了笑话,反而催促道“左总戎,兵贵神速。此去临清,一路坦途。只需咱们长驱直入,定能震慑宵小,平叛亦不在话下。还望你不要耽误军机,误国误己。”
左良玉忙奉承道“大人所言极是,末将这就去安排。”
可等回到自己的帐中,左良玉就变了脸色,召集众将,又让那些斥候进来。
“你等可是本将精锐,怎么打成这个德行?”
斥候中一人哭丧的脸,仿佛见了鬼一般。
“大帅,那些人太可怕了。明明放眼看去,无遮无掩的。可就不知道咋回事,他们居然能从土里钻出来。手中又是强弓硬弩,一射一个准,咱们的盔甲根本挡不住。兄弟们也不是怂包,真的上去拼命了。可也不知道那些人咋练的?就算咱们骑在马上,他们在地上,一打起来还是咱们死的人多。”
徐勇在旁边怒道“荒唐,定是尔等贪生怕死。区区步卒,在骑兵面前还不是跟纸糊的一样?”
因为结亲一事被左梦庚破坏,因此徐勇对左梦庚怀恨在心。此番出征,最积极的就是他。
相反李国英去就要谨慎的多。
“大帅,以末将看,公子爷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主座上,左良玉脸色阴沉,久久无语。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