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宫，司礼监</p>

大太监曹恒在纸上画着奇怪的线条，旁边还摆放着一本泛黄的古籍。</p>

无数的线条在纸上形成了一个图案，图案看着很凌乱，完全看不出是什么。</p>

曹恒画完后放下笔，看着乱糟糟的线条若有所思……</p>

他拿起旁边的泛黄的古籍翻了翻，突然眼睛一亮，迅速放下古籍，将刚刚的“鬼画符”翻了个面。</p>

此时再看，纸背上印出的墨迹竟变成了一个“南”字。</p>

“南？”</p>

曹恒看着字出神。</p>

他一直喜欢研究玄学，对风水天象之类的十分精通，总是喜欢预测天机之类的。</p>

如今大齐风雨飘摇，曹恒想要预测社稷是否会有变数。</p>

“难道是苏家？”</p>

苏家自立为王，苏慎自封为南王，这让他很容易联想到苏家。</p>

曹恒皱起眉头，他不认为苏慎能夺得天下。</p>

“义父……”</p>

正在这时，司空寂快步走了进来。</p>

“有事？”曹恒放下手中的草纸问。</p>

“刚接到的江南战报，明王军攻下了苏州城……”</p>

曹恒愣了下，忙问：“苏慎呢？”</p>

“苏慎和苏志都死了……”司空寂说着咧嘴一笑，接着道：“苏家四兄弟内乱，这下全部死绝了。”</p>

苏慎死了？曹恒又低头看了眼纸上印出的“南”，突然眉毛一挑。</p>

“我明白了，这个南指的是南方，意思是……”</p>

曹恒急忙收声，他将“新君在南方”几个字咽了下去。</p>

司空寂好奇地伸头看了眼桌上的纸，嬉皮笑脸地问：“义父，预测出了什么天机？”</p>

“天机不可泄露。”</p>

曹恒将桌上的那张纸折叠起来，夹入古籍之中。</p>

装神弄鬼……司空寂认为占卜风水都是无稽之谈，心里有些不屑。</p>

当然，他是不敢表现出来。</p>

“这几天京都的情况如何？”曹恒问。</p>

齐皇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这段时间他不敢随便出宫，将皇城司的事务都交给司空寂在处理。</p>

“最近很安稳，没出什么乱子。”司空寂回答道。</p>

之前飞涨的粮价让京都百姓有些吃不消，甚至出现了一些打砸抢的现象，不过在孙玉大搞反腐，查抄了几个大贵族后，粮价也都慢慢稳定了下来。</p>

至于江南暴乱，最担心的是贵族，京都的百姓并不关心，而且很少有百姓认为南方反贼能打到京都来。</p>

“要保护好孙尚书的安全，莫要出岔子。”曹恒叮嘱道。</p>

“现在戒严，没人敢乱来。”</p>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p>

“义父放心，我每天都安排了人手接送孙尚书，不会有事的……”</p>

曹恒点了点头，又问：“北方情况如何？”</p>

“很平静……不过陛下发的几道圣旨都在枫叶城被拦截了，根本到不了边关……”</p>

“到不了也好！”曹恒叹了口气。</p>

季家虽然反了，但季武镇守犀门关没变，完全没有必要对季武动手。若真是将季武逼走了，犀门关反而非常危险。</p>

“义父，司马家这样做，是不是也要反了？”</p>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p>

“但是现在……”</p>

司空寂刚要解释，碰到曹恒凌厉的眼神，急忙改口：“孩儿知道了。”</p>

曹恒在皇城司向来是说一不二，虽然他拜了这个老太监为义父，但老家伙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容他狡辩。</p>

“去吧，这段时间维护好京都的安稳。”</p>

“是，孩儿告退……”</p>

司空寂躬身退出房间。</p>

曹恒想了想又翻开古籍，打开那张纸看了看。</p>

“南方？是姓陆还是姓季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