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张警官寒暄道。</p>
“没什么可担心的,今天天色太晚,明天你给嫂子打个电话。嫂子肯定会告诉你好消息的。”</p>
张警官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对我表示感谢。</p>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二人并没有进行太多的交谈,我直接回了黄大宝的家中。</p>
等到第2天早上的时候,月牙才从我娘那里回来。</p>
我询问月牙。</p>
“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动静了?”</p>
月牙挑着眉毛。</p>
“听到了,村子里好多敲锣打鼓的,也不知道搞什么。”</p>
昨天全体村民去村小学开大会的时候。因为是每家出一个代表,并且出的都是男人。</p>
我们家里只有娘和月牙两个女人。因此也没有人打扰她们。</p>
我只说。</p>
“昨天晚上村子里闹人面熊。又死了一个人。今天下午1点,所有人都去开大会呢,家家户户都出代表,你去吗?”</p>
月牙摇摇头。</p>
“都是你们男人的事,跟我也没关系。你们去吧。我不喜欢凑热闹。”</p>
我又担心的问月牙。</p>
“那昨天晚上,你和妈睡的好不?你们两个人看到人面熊了吗?”</p>
月牙板着一张脸说。</p>
“妈睡的挺好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我还行,半夜敲锣打鼓的声音,我起来了一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p>
自从上山之后,我就没有看到月牙笑过。这个小丫头片子天天板着一张脸,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装了多少的事。</p>
我轻轻点头。</p>
“成那么多人都去,你也不用去,有什么重要消息我转达你。</p>
你就过去守着咱妈,好好照顾着她。看好院门。别让那个人面熊进家就行。”</p>
月牙云淡风轻的说。</p>
“都过去20年的事了!我估计那人面熊也不能再出来,闹一顿就够了呗,还要闹多久?”</p>
我轻轻挑挑眉毛,还是跟月牙商议了一番。</p>
山上乱哄哄的,黄秋沟地理位置又不好,环境又简陋。</p>
现如今,孙耀祖已经死了。我和月牙成了唯一的兄妹,再也没有其他的骨血手足。</p>
家里又只剩下老娘一个人。</p>
我提议。</p>
“要不这样吧。等到警方同意,让咱们把孙耀祖的尸体给收敛了。咱们把他的尸体送到火葬场。烧完之后,上山找个坟坑一埋。咱们就回去吧。”</p>
我又说。</p>
“咱妈一个人年纪也大了。山上天寒地冻的,她腿脚又不好。</p>
咱们也把妈接到黑水市去。给她买个房,带电梯的那种,再请个保姆,让她在城里养老吧。”</p>
月牙也点点头,对我的意见表示赞同。</p>
“成!我今天就回去跟妈商量一下。</p>
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咱妈被这山沟沟困了整20多年。现在该死的都死绝了,晚年起码应该下山享享福。”</p>
对于母亲的安置,我和月牙的意见倒是相当统一。</p>
月牙回到黄大宝的家里,取了自己的行李箱,拿了几件厚衣服。紧接着,又回去了我妈那。</p>
三叔昨天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对于昨天半夜发生的事,他是一概不知。</p>
听到我们说闹人面熊,又听说死了人,还听说我们所有人后半夜都去村小学开会。三叔吃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p>
“啥玩意儿?昨天晚上出了这么多事儿?我咋啥都不知道呢?”</p>
孙文彬打趣他。</p>
“三叔,人家睡觉是睡觉。你睡觉都快赶上冬眠了。呼噜声比打雷声都大,放屁声跟崩爆竹似的。</p>
别说外头敲锣打鼓惊不醒你,哪怕发生那10级大地震。恐怕也没有办法把你给震起来。”</p>
不得不说,三叔的睡眠确实是好。</p>
他从前就是在山里面挖野山参,野灵芝。常年进山,什么地方都睡的。</p>
偶尔赶上荒季,到个山下。也住不了大酒店,享受不了生活。大多数时间还是住在山下农家的民房里。睡的就是硬实实,热乎乎的土炕头。</p>
所以,三叔对土炕有感情。越是在这炕头上,他睡得越香甜。</p>
我简单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三叔讲讲了一番。</p>
紧接着大约到了下午1点。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要派出一位男代表,所有人集合到村小学去开会。</p>
这会议,主要就是昨天的张警官,以及黄大宝两个人主持的。</p>
张警官是国家派到村子里的领导。黄大宝是一村之长。两个人都比较有话语权,说出的话来也有力度,老百姓也听。</p>
一开始,张警官先是对大家分析了一下三名死者的死因。</p>
张警官手中拿着一沓鉴定报告。然后给村民们大致读了一下。</p>
“根据我们法医同志的鉴定。三位死者的身上,都没有发现陈旧性破裂。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拖擦伤。</p>
决定性致死原因,都是因为喉结的断裂,一击致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