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二水不开心，“我不想去奶奶家。”</p>

周舟调笑了一句。“你这话要是被奶奶听到，奶奶要伤心的。”</p>

“那好吧，那我不说了。”二水撇了撇嘴，抱着自己的书包，看着窗外向后飞驰的街景一言不发。</p>

送周二水到师母家，二水跟着师母走了，留下赵泉对着周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和刚刚那一副慈祥的爷爷模样全然不同，周舟忍不住先开口认错，“我本来想一大早就把二水送过来的，可二水他要去海底世界！师父，我错了。”</p>

赵泉冷笑一声，“你没错，你对着呢！你师母一大早就开始等，就想着你尽快送过来，别让二水和那个姓程的多接触，你是一点都没顾及到她的思虑。”</p>

听到师母等了大半天，周舟心里也有些发堵，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师父，你信不信真有父子连心的说法？”</p>

赵泉赶苍蝇一样，“得得得，你快走吧。”</p>

周舟没办法，“程鸿渐明天就走，我明天再来接二水。”</p>

“哼。”赵泉没吭声，用一个鼻音表示对程鸿渐的偏见。</p>

关上门，他就忍不住给他好友刘瓷打电话。</p>

刘瓷的电话没打通，等了很久还是正在通话中，赵泉放下手机，准备过几分钟再打，就看见二水屁颠屁颠得跑过来，“爷爷爷爷！我们来玩上次那个下棋！”</p>

赵泉本冷硬的脸上立刻如绽放在春季的花朵，笑容都咧到后脑勺了，“好嘞好嘞，走！爷爷牵着你走。”</p>

陪着二水玩游戏，倒是把和刘瓷告状的事情忘在脑后。</p>

而刘瓷那边，正接到的是中间人的电话，“老刘啊，你劝劝你徒弟呗，鲍老先生今天特地给我打了电话。”</p>

刘瓷的夫人本在整理他明日出差的衣物，听到这么一句，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了过来。</p>

就听到中间人笑着说：“鲍老先生看到了小伙子的论文，你说巧不巧，随口和永明讨论着，秋水正坐在一旁，一张嘴对你徒弟的履历如数家珍，之后，鲍老先生越琢磨越不对劲，问到我这边来。”</p>

永明就是鲍院士的儿子，也是鲍秋水的父亲。</p>

中间人赞叹了一句，“我看啊，秋水对你徒弟有意，这事还真能成！”</p>

可我徒弟无意唉……刘瓷简直想仰天长叹一声，鲍老先生为人正直好为人师，为业界带出来非常之多的优秀学生，还有很多人都受他恩惠，而鲍老先生膝下只有鲍永明，这个儿子没学桥梁，却娶了一个妻子是学桥梁的，在鲍老先生的提携下，现在也是业界赫赫有名，要是程鸿渐能娶鲍秋水，鲍秋水也不是学桥梁的，那程鸿渐的前途大有可为啊。</p>

挂了中间人的电话，刘瓷握着手机陷入沉思。</p>

倒是刘夫人说了一句大实话，“别做白日梦了，鸿渐既然已经拒绝了，就不会同意的。”</p>

刘瓷两只手搓了搓，神色有些犹豫，“那可是鲍院士，万一呢？”</p>

“没有万一。”刘夫人无情得拆穿刘瓷的幻想，可看着丈夫的唉声叹气，长吁短叹，又安慰道：“不过事在人为，你明天当面再问问，也行。”</p>

“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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