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便从另一边往那个关着山匪掳掠来的女子的房屋而去。
而看守窗户的那个山匪此时正转过头朝着房屋内望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却见周由以迅雷之势直取那个山匪的脖子,随后完全不给那个山匪回头的机会,便掰断了他的颈椎。
之所以周由上山后一直都是进攻山匪的脖子,主要是攻击这里能够保证一击毙命,但是又不产生太多的鲜血,能够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随后周由将山匪轻轻放到地上,接着也将他的外衣物给扒了下来。
赵惜晴虽然和周由同时过来,但是却并没有出手,而是为周由观察四周情况。
此时见周由扒完了衣服,于是便靠近周由。
不过还不等她过来说话,周由便先从窗口望了进去。
因为这个房屋只开了一扇窗,门也关着,所以采光不是很好,但是周由还是一眼便看到了房屋内或是聚成一团抱头哭泣,或是已经失去希望躺在地上如同死去的众多白花花的女子。
随后周由猛地收回脑袋,没敢多看。
果然如他所想,这些被掳掠上山的女子全都被剥掉了衣物关在这里,如同待宰的羔羊,等待山匪的挑选。
周由的反应却让赵惜晴有些奇怪,既然已经解决掉看守了,为什么不进去,而是看了一眼便猛然收回头,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人在看守不成?
还不等周由说什么,却见赵惜晴带着警惕地从窗口探出脑袋往里望去。
“啊!”
却只听赵惜晴一声惊呼,紧接着她便捂着嘴,带着满目吃惊与不可思议猛然收回脑袋。
不过幸好她因为带着警惕,所以就算惊呼出声,声音也不大,再加上这房屋内关着的都是女子,她的惊呼倒也没有引起门外看守的警觉,只不过是招来了看守的一声叫骂。
赵惜晴收回脑袋后,依旧是带着不可思议地望向周由。
其实也怪不得她如此表现,本来在她的意识当中这些女子都是穿着衣服的。
而周由因为早就有所预料,所以心里有准备,但是赵惜晴却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再加上她自己本来就是女子,设身处地一想,自然更加难以接受。
不过她也算是心理强大,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周由这一路上都在扒那些山匪的衣物,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一情况。
但是对于周由知道却不告诉自己这一点,赵惜晴的心头带上了一些怨气,随后低声向周由质问道:
“周公子,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你早就知道了她们全都是那样,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面对赵惜晴的质问,周由解释道:
“赵姑娘,我并不知道她们会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一路都在扒那些死人的衣物?”
赵惜晴说完,周由便将这一路上得到的衣物包括自己的换洗衣物全都取了出来,抱在怀中,随后说道:
“我只是猜测会是这样而已。
我在去救你的途中遇到了一名即将被行不轨之事的女子,但是我将她救下后,发现那个房间并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衣物,因此我猜测这些被掳掠上山的女子全都没有了衣物,这才将这一路上能够得到的衣物都收集了起来。
但那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赵姑娘你之前看过这些人,我还以为你知道,只是忘了告诉我,或者她们是有衣物的。
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而赵姑娘你似乎根本不知道她们的具体情况。”
“我……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她们,而且我也只是远远看到了她们的脑袋,谁知道……”
赵惜晴满脸羞愧,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情报不足而懊悔。
同时她也想明白了,周由所说多半是真的,如果周由真的提前便知道里面是这样的情况,那刚才周由便不会是那种表现了。
发现自己冤枉了好人,赵惜晴心中原本因为周由扒死人衣物产生的一些厌恶此刻全都消失,整个人开始对周由产生了愧疚。
“对不起,周公子,是我冤枉你了!
我向你赔罪,还望周公子大人不记小女子过,原谅小女子!”
只见赵惜晴委屈巴巴地望着周由,大有一种周由不原谅她她就马上哭出来的样子。
看到她这个样子,周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道歉的,于是便道:
“赵姑娘言重了,何以至此,也怪周某没有提前讲清楚,让赵姑娘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