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距离、时间,或许是沈馨家里的缘故,她爸妈、她哥得反对,亦或许别的什么。</p>
他管不了那么多,这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见到她,当面亲口听她说出那句话。</p>
如果是!</p>
他会转身离开……</p>
北风依旧呼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抽,似要麻痹那早已冰冷、痛楚的心,就那么沉寂的坐着……</p>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天际已是泛起一抹鱼肚白,向南从地上爬起,活动了下被冻得僵硬的肢体,转身回了窑洞,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用个小包给装好。</p>
炕上熟睡着的刘军这时醒了过来,见向南收拾着东西,也忙起来,“南哥,这么早起来了!”</p>
这会看清向南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的可怕,给吓一跳,“你……你昨晚没睡啊?”</p>
向南轻点头,“睡了会!”没多说。</p>
刘军发觉向南神色上的异样,“喔”了声,穿好衣服从炕上下来,道:“南哥,你等我会啊,我简单洗漱下。”</p>
“没事,不急!”向南道:“我先去队里把驴车赶过来,你慢慢洗。”说罢,往窑洞外走去。</p>
过了会,等向南把驴车赶到窑洞门口,刘军拿着他的军绿包,已站在门口等着了,刘军把包放在后面,道:“南哥,我来赶车吧,你还要坐这么长时间火车,到后面歇回去。”</p>
向南没拒绝,从前面下来,坐到后面板车上,刘军坐到前头,拉住缰绳,鞭子一甩,驴车“吭哧!吭哧!”的往前面走去,一路无话,到了县城时已是上午八点多了,运气不错,买上了去铜川的汽车票。</p>
车站外,向南道:“大军,辛苦了啊,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那我进去了啊,回头给你们带些京城特产回来。”</p>
刘军点点头,“南哥,你也是,一路顺风。”</p>
向南提了提手里的包,点下头,就要转身离去。</p>
“南哥!”刘军突然叫住他。</p>
向南又回过身来,“怎么,还有事?”</p>
刘军表情有些犹豫,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道:“南哥,一定把沈馨给追回来!”向南怔下,面色稍有疑惑看着刘军。</p>
刘军道:“我昨晚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你在那崖边坐着。”他不傻,昨晚刘会计送了沈馨寄来的信,然后向南就要急着回去,大半夜不睡觉跑寒风刺骨的外头傻坐,两人感情上肯定出问题了。</p>
向南鼻子有些发酸,应一声,“好!”随即转身,大步进了汽车站。</p>
中午左右到了铜川火车站,买上去西按的火车票,当天晚上到了西按,去京城的火车票是有,不过最早得是明天上午才能出发,他等不及,买了张去往京城方向的短程票。</p>
上了车后,稍作歇息,到了第二天凌晨,列车到了短程票的终点,他跟着旅客一起下了车,不过并没有往出站口走去,一直朝着月台的前头走去,有过一次逃票扒火车的经历,不算陌生,到了前面的货车停靠区,跳下月台,从货车底下爬过铁轨,搜寻着往京城方向的列车。运气不错,有一列运煤车开往石家庄方向,向南找了节车厢,把手里提着的包先给扔上去,然后再翻身上去,整了人平躺在煤堆上,看着头上漆黑的夜色,一切都显得寂静无声。</p>
不由想起上次逃票扒火车时,沈馨还依偎在他的身边,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p>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前面一声粗犷的鸣笛声,列车缓缓启动,“吭哧!吭哧……”驶离出了站台。</p>
等待他的是一次漫长、孤冷的旅途!</p>
货车一路走走停停,期间还遇到了雨雪天气,到了第三天的清晨,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艰苦路程,终于是到了石家庄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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