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睁开眼说道:“父亲,不管阿娘做错了什么,看在她侍奉您十几年,又诞育了孩儿的份上,还请父亲留下阿娘一条命。”
沈彦没有说话,沈清芷继续道:“女儿终归与阿娘母女情分一场,不得不替她求情,还请父亲体谅,无论如何,也让女儿见她一面。”
沈彦呆呆的看着祠堂中的牌匾,道:“她在破庙,天色不早了,未免你夫君担忧,你还是早些回去。”
“女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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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澜院里,沈清澜正在悠闲地喝茶。
妍儿在一旁站着,敏儿则跪在地毯上,低着头抽泣。
“今日这茶倒好,好像有一种不一样的花香。”沈清澜道。
“这茶是大老爷专门派人给小姐送过来的,说是外域的茶呢1妍儿答。
“怪不得跟平常喝的花茶不一样。”沈清澜品了一口茶,又道,“妍儿,别傻站着了,你也来一杯尝尝。”
“嗯。”
妍儿坐下倒茶时,敏儿偷瞄了她们一眼。
沈清澜注意到她的动作,道:“敏儿,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一起尝尝这茶。”
“大小姐,您……您什么时候能把奴婢的东西还给奴婢碍…”
沈清澜冷笑了一声,她昨夜命妍儿和福儿搜刮了敏儿的房间,又把她抓到了自己面前,以她这些年所有的积蓄要挟她,逼着她为自己做事。
为了那些钱,也是因为知道事情败露,敏儿不但交代了韩氏所有的计划,还把韩氏这么多年来做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韩氏不仅收买敏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还妄图让敏儿自请去静瑶院伺候,给沈清澜的母亲下药!打下母亲腹中的孩子!
这么多年来,韩氏一直在沈彦面前各种挑拨,当初放出沈清澜无貌无德谣言的,也是她。
敏儿也在昨夜瞬间醒悟,原来沈清澜早就知道自己是韩姨娘那边的人,一直隐忍的现在才发作,就是为了一举将韩姨娘拉下马,赶出沈府。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她伺候了五六年的愚蠢嫡小姐,难道沈清澜从前的做那些蠢事,都是假象吗?
沈清澜放下了茶杯,道:“我们沈府的家财何止万贯,你的那些家私我还看不上,不过你帮我再做两件事,我才能把你的破烂还给你。”
敏儿视财如命,急忙问:“什么事?”
“第一,我会让妍儿写下一份认罪书,交代你与韩氏里外合谋,意图谋害我的事,再把其他的一些事一并写到里面,你要亲自画押。”
“好……没问题。”
“第二,画押之后,你亲自把一盘糕点送到破庙去,给韩姨娘。”
“这……”
敏儿犹豫不肯,她害怕沈清澜要毒害韩姨娘,又把这个罪名推到她的头上。
“你放心,糕点里绝没有毒,你只需去破庙羞辱她一番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事成之后,我会把你的东西和身契也一并交到你手里,你只离开沈府就是了。”
对于敏儿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连忙叩首,答应了下来。
“多谢小姐大恩大德,敏儿永世难忘1
“不必了,就当你我主仆从来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