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的一番话,让程县令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板起脸准备辩驳。
沈清澜先行斥责道,“妍儿,你莫要胡说!你懂什么1
紧接着,她又赔起了笑脸,道:“知县是地方父母官,大人如此夸大不过是心系百姓,听说知县大人在继任福光县县令前,曾是清游县的县丞,必然是惦念清游县的人们。我们来了这么久了,这整个福光县的人们,谁不夸咱们程县令爱民如子,两袖清风啊1
“那他这么胖……”妍儿嘟囔道。
“这叫过劳肥!过渡劳累引起的!再说了,有些人天生体质就是如此,哪怕每天食不下咽也瘦不下去,光喝水就能长胖。你说是不是啊,县令?”
沈清澜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程关文,他的脸色没好多少,连连点头:“沈小姐说得对。”
“知县大人,这知州大人向我传陛下圣旨时,本来要亲自带人过来,然后看着各县纷发补给,施办粥长,民女听闻了知县大人的圣名,拒绝了好几次他才勉强答应。但是小女子怕……这知州大人新官上任,保不齐会突然到访,咱们还是要小心应对才是埃”沈清澜道。
程县令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成想这小女娘仿佛是长了八百个心眼,把他的后路全给堵死了!
现下又把知州大人搬了出来,知州大人新官上任,的确不能掉以轻心。
“本官明白,本官这就派人统计人数,再统计受灾房屋等,交由沈小姐。”
沈清澜满意的笑了笑,“辛苦知县大人了,大人如此配合,等民女见到知州大人,我定向他秉明,将大人的名字记到功德簿上去。”
“岂敢岂敢,这都是本官应做的。”
“大人,没什么别的事民女就告辞了,民女就住在福江客栈,大人若有事可派人来传话,我定亲自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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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衙出来以后没多久,沈清澜就去拜访了司徒老先生。
根据司徒老先生所说,这福光县里还有几家富户,她便亲自登门去拜访,准备先行开放几个粥常
妍儿本来以为此行没带多少银子,当看到沈清澜从鞋底里掏出几张银票时,她的表情都震惊了。
沈清澜挨个拜访,将银子一家一家的交了出去,最后由纪凡带着人搬出了粮食,大家一起搭起了粥棚。
忙碌了两日,福光县受灾的百姓们都聚集在粥棚前,吃得饱的吃不饱的全都掺在一起,还有人多次排队反复领取,闹得不得安生。
到了第三日,沈清澜累的发昏,也顾不得形象,如同一个机器一样反复重复着拿碗盛粥的动作,不到半日,米缸已经见底了。
排在后面的灾民们见粮食已经见底,疯狂往前挤,要不是他们几个躲得快,粥棚就要砸到他们身上了。
纪凡领着人在前面挡着,沈清澜和妍儿不断往后撤,哄闹声不断,纪凡他们也不敢对这些灾民们怎么样,毕竟有好多人已经饿的快失了神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大家听我说!我们明日……”
沈清澜话还没说完,就不知被谁猛地推了一把,要不是妍儿拉着差点摔倒,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所有的灾民都围了上来,她便准备先跑为敬。
没跑多远,刚挤出包围圈,不知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沈小姐,怎的见了本王行如此大礼?”
前方传来赵瞬的声音,沈清澜狼狈的抬头,只见那厮正对着她笑。
“小王爷……我可太难了……”
职场手段千万招,见了老板不能飘,先跟老板诉诉苦,钱包马上就变鼓。
沈清澜委屈的撇了撇嘴,老板你看看我,多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