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看了一眼桌案,看了一眼成嶠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这个秦国雍侯似乎跟大部分权贵都不一样,竟然对她们这些人发起了善心,没错,紫女认为是善心。
说她们这些风月场所的女子是花儿一般的人,她更是一朵紫玫瑰,这跟世人对待她们的态度可谓是格格不入,甚至称得上大逆不道。
紫女并不认为一个风月场所有什么值得成嶠这种秦国王室宗亲,顶尖权贵图谋的。
哪怕这个风月场所档次很高,放在七国也是一流,但以成嶠的身份地位,权势财富,想要这样一个风月场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要一发话,立即就会有不少攀附权贵的投机钻营者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想要自己开,也是轻而易举。
这个秦国雍侯好像还不耐?
脚步声响起,卫庄单手握着鲨齿从门外走了进来,顺手关闭了房门,之后走到窗户看向窗外,此刻成嶠刚好上马车。
“那人是什么来历,竟然让蓝蝶通知我过来?”
卫庄背对着紫女,目送着马车离去,缓缓开口,声音铿锵似金石头。
卫庄只看到成嶠上马车的背影,并没有看到样貌。
“雍侯赢成嶠。”
紫女收起桌案上的青玉雕龙玉佩,右手掂量着沉重的金币袋子,深邃的紫眸看向卫庄,故作平静道。
“嗯?”卫庄轻哼一声,显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面色平静道:“这种人物竟然也会私下来紫兰轩,看来紫兰轩是开对了。”
“对方年龄不过十六岁,来紫兰轩也正常。”
“他,你感觉怎么样?”
“首先他会武功,幻术造诣不错,进入这间房才在别人眼中显露出真正样貌。”
“会武功?怎么我看不出来?”卫庄有些惊诧道。
“嗯?你也看不出来?”紫女眉头一挑,非常惊诧道。
“可是应该不会有假,青柠和蓝蝶在我面前描述的样貌完全是两个人,对方脸上也没有戴人皮面具的痕迹。”
“也许是对方修炼了什么秘法吧。”
卫庄闻言微微颔首,他不相信有人年纪轻轻武功就超越了他和师哥,一定是修炼了什么隐藏武功的秘法,以秦国的底蕴也不难找。
“继续。”
“这人挺复杂,亲自见面跟情报上的差距有些大,我还是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你自己判断吧。”
“也好。”
紫女就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经过,交谈的细节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结合以前的了解,以小见大,一叶知秋,卫庄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人的秉性跟如狼似虎的秦国权贵有些差别,不是一味的刚硬,还有阴柔的一面。一味刚硬的秦国虽然可怕,但刚不可久,刚过易折,此人却为秦国增添了一丝阴柔之性。
如此的秦国将更加可怕,统一天下可比治理天下简单多了。
卫庄在思考,紫女也不打扰,自顾自的数着金币,雅间中陷入了安静中……
“也许在不久后的将来,我们就会跟他见面……”
不知想到了什么,卫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不过很快又会昂扬自信之色取代。
紫女数完金币,正在心中赞叹成嶠出手大方,这金币的数量再来玩个三次都够了,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看向窗口的背影下意识开口。
“不会吧?”
“他那种身份人,我们怎么可能轻易与之相见?”
“还记得他跟你告别的话?”
紫女闻言面露思索之色,很快便回忆到了关键点,“紫女姑娘再会”,单纯的告别,会说这样的话吗?
“这次韩王安登基大典,本就没有必要让他出马,可他还是来了。”
“再加上下面上报的一些蛛丝马迹,我怀疑他在韩国布什么局,对韩国多半别有目的。”
“这……棘手了。”紫女闻言俏脸上满是凝重。
“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忧……”
“韩国一潭死水,我们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外力介入也许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混乱中往往也蕴藏着机会。”
“你说得没错,但混乱往往也蕴藏着危险,不可掉以轻心,我们的本钱可不大。”
“我们的敌人能够输一回,输两回,三回,我们失败一回可能就承受不住了。”
“我明白,没有好机会,不会轻举妄动。”
“伱知道就好,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