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听后,半靠在榻上,些微苍白的俊脸上不由郁气更重了些。</p>
江意,他曾以为自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p>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现在在她面前变得什么都不是了?</p>
午时,春衣和绿苔去后厨给江意拿饭食,迟迟不见回。</p>
后来纪嬷嬷出去寻了一圈,回来禀道:“小姐,春衣和绿苔是在后厨那边被拦下了。但小姐放心,春衣绿苔知道的,不会给小姐添麻烦的。”</p>
这种情况,以往也屡见不鲜。苏家的人不把江意当回事,当然更不会正眼瞧她的丫鬟嬷嬷。</p>
最让苏家上下肆无忌惮的是江意的态度。她从不愿与苏家人起冲突,所以每每都只是训斥自己的下人。</p>
以至于而今再度重演,纪嬷嬷心里根本不报太大的希望自家小姐会出面。</p>
江意闻言却十分平和地道:“我去看看。”</p>
她出院子时,带上了两个嬷嬷和两个护卫。</p>
还没走到后厨,江意远远就看见春衣和绿苔两个被三夫人俞氏的嬷嬷拦截在后厨前面的空地角落里。</p>
脚边全是散落的饭食,以及摔碎的瓷碟,狼藉一片。</p>
边上还有些个看好戏的丫鬟小厮,全都是一副讥诮的面孔。</p>
那嬷嬷指着春衣绿苔的脑门,尖利的声音依稀传到江意耳中:“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真是赶也赶不走,到最后还不是巴巴儿地腆着脸回来!”</p>
春衣绿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绿苔想回嘴,被春衣拉住。</p>
可嬷嬷不依不饶,说话非常难听,还道:“主子天生一副贱骨头,那也是没救了的,难怪奴才也这般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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