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量过体温没,要是发烧了咱们还是去挂瓶水吧。”
“还没。”
“我给你去拿。”
两人一起起身,随即感觉到天晕地旋,捂着发涨的脑袋看向对方。
“你要是个男的该多好。”
“你是个男的就好了。”
“”
“”
两人盘腿坐在床上,从嘴里拿出压在舌头下的体温计,高高举起对着灯光看了看,稍微有些低烧,不至于去医院。
纷纷躺下,年糕盯着天花板,问“梁绯在干嘛呢?”
施诗摇摇头“谁知道呢。”
“你说,要是现在他出现对你嘘寒问暖,你会原谅他吗?”
“不会。”
“硬气。”
两人说着说着,不约而同合上眼睛沉沉睡去,就连灯都没关。
朦胧间,年糕似醒非醒,只觉得口干舌燥,舌头舔了舔发热的嘴唇,想爬起来喝水,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能不舒服的哼唧哼唧。
这时,她觉得自己被人扶了起来,温热的水递到嘴边,年糕闭着眼,大口大口喝起了水,舒服的打了个嗝,想睁眼看看是谁,又被轻轻的放平身子,盖好空调被。
额头有人用掌心试了试,然后拿开了。
吧嗒。
亮着灯也关掉了。
第二天,睁开眼的年糕只觉得脑袋无比清醒,鼻子也不塞了,脑阔也不混混涨涨了,浑身黏湖湖的,还有汗渍没有褪去。
睡衣黏在身上难受的很,年糕起身看了眼身旁的施诗还在呼呼大睡,下了床,反手朝上脱掉睡裙,只穿个内裤,拿起浴巾走出卧室。
“健康的身体最宝贵,可爱的年糕恢复健康啦~”
哼着歌,迈着轻快步伐,年糕呵呵笑着走到客厅,正好和从厨房里出来的梁绯撞见了。
梁绯端着盛煎蛋的餐盘,双眼狂眨,张大了嘴巴。
夭寿啦!
她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啊,这也太,太好看了吧!
虽然和年糕有过肌肤之亲,也有过沐浴乳之爱,但那都是在黑漆漆的卧室里,蒙着被子进行的,梁绯还从未这么清晰的见过年糕的身子。
额滴娘嘞,圣光,有三点圣光!
“啊啊!
!”
年糕的尖叫差点儿刺破梁绯的耳膜,她火急火燎,手忙脚乱的找障碍物遮蔽自己。
可无论她往哪里跑,梁绯都伸长脖子往哪儿看。
“你不准看!
”
年糕尖叫道“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卧室内,被惊醒的施诗一骨碌爬起来,迷茫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脑子还不清醒的她以为年糕已经出门了。
“逞强什么”
施诗滴咕了声,想着不能让生病的年糕一个人在工作室强撑,脱掉睡衣准备赶紧洗个澡,也过去干活。
一出卧室。
梁绯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干嘛,这是干嘛!
??
非逼我?
“啊!
!
”
施诗也尖叫了声,慌乱用浴巾遮住身子,蹲到地上,眼睛一撇,就看见年糕用和自己同样的姿势蹲着,不过从后面看。
她屁股竟然比我的还圆?
啊呸,现在不是想这种东西的时候,更不是攀比的时候。
“你滚啊!
”
“滚啊!
”
年糕和施诗雪白的胳膊同时抬起,指着梁绯厉声大喝。
“哦,哦哦哦。”
梁绯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的指缝竟然这么大,会不会畸形了啊,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缝隙中,两个女孩火急火燎往卧室跑,梁绯立刻贴到门上。
年糕“他怎么来了?”
施诗“他为什么会来?”
梁绯对着门大喊“我本来在大赛运筹帷幄,掌控全场,宁洛忽然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你俩都病了,我立刻杀过来看看什么情况,所以才”
门嚯的拉开,重新穿上睡衣的年糕和施诗怒气冲冲看着梁绯,厉声质问“那你为什么天亮了还在?”
梁绯摊手无辜说道“我总得照顾你们两个病人吧,昨儿我睡沙发的。”
“你睡沙发的?”
“对啊。”
“没对我们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梁绯悲愤无比,手指都发颤了,指着问自己的年糕“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连病人都不放过的人吗,我靠,不可能的!”
“我怕被你们传染。”
见年糕和施诗依然用半信半疑的眼神审视自己,梁绯特别不爽,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亏我还彻夜不眠的守护你们,光卧室我就进了五六趟,给你们盖被子啊,喂水喝啊,这些温暖小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你们质疑我,我必须把事实说出来!”
妈的,硬气!
施诗声音有些发冷“我睡觉可不老实啊。”
梁绯点头“对啊,睡得跟个猴似的。”
“我穿什么样式的内衣?”
“镂空花纹黑”
“打他!
!”
施诗尖叫了声,年糕也啊啊啊吼起来,两人扑了上去,压着梁绯拳打脚踢。
梁绯抱着腿求饶“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样我”
好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