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果然财大气粗,完全不缺人,妈的一个考场配三个监考老师,还有摄像头,特么的高考都没这么严格过。”
梁绯雄赳赳气昂昂走出考场,满脸得意,还不忘评价一番考场环境“殷晴悦的臀越来越翘了。”
“你说啥?”
殷晴悦捧着封包的卷子走出来,正好听见梁绯欺师灭祖的话,登时柳眉上挑“你自己觉得丢脸不,整个考场就你一个大四学生,其余都是你的学弟学妹,你还创业标兵,校园明星,你给学弟学妹们带了一个很坏的榜样。”
毫不留情批评了一通,但梁绯和自己好歹也有一段师生情谊,殷晴悦问“考得怎么样?”
“卷子印刷的很清晰,考场很安静,屏蔽器是正品,空调温度正适宜,耳机没有杂音,总之感觉非常好。”梁绯满意的点头,对殷晴悦说道,“下次还来。”
但凡考场条件没这么好,梁绯也能找个理由出来,可惜,明海大学这么阔,根本不会在这种细节上出问题。
前半段还算人说的话,至少对自己母校的硬件设施给予了高度评价,可你听听最后一句,那是一个人该说出来的吗?
“就是没过的意思呗。”殷晴悦忍不住教训道,“那你怎么办,难不成还想让任副校长走后门吗,醒醒吧孩子,俞向东校长走好久了!”
“担心啥?”
梁绯不在意的耸耸肩,安慰殷晴悦“我要是拿不到毕业证,于情于理,不管是我自己还是学校,谁面子都挂不住。”
“再说,学校规定毕业之前通过四六级考试,可又没硬性规定到底是本科毕业还是研究生毕业。”
殷晴悦茅塞顿开“所以?”
“我保研了啊。”
梁绯笑嘻嘻说道“还有两年时间能考,实在不行延毕呗,拖它个四五年,总归能过的。”
看着梁绯臭不要脸的模样,殷晴悦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你想的可真周到啊。”
“那可不。”
两人边说边走,梁绯瞥了眼殷晴悦怀中的卷子,想着要不把她拖进小树林,然后绑树上令大悦悦无法动弹,接着嘿嘿嘿
自己不就能改答桉了吗。
“你看什么?”殷晴悦察觉到了啥,把卷子紧紧抱住,“我劝你放弃某些非分之想。”
梁绯还奇怪,这老师难不成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想啥她都知道。
“我可是你老师!”殷晴悦斩钉截铁道。
梁绯“”
您,可真自信啊。
果然,年纪与阅历能给女人带来信心,这点殷晴悦已经向梁绯亲身证明了。
“老师?”
“别叫我老师。”
“亲爱的?”
殷晴悦如遭雷击,嚯的抬头,害怕无比四处张望,随即抬脚踹了梁绯屁股,压低声音“你疯了。这种话也敢在大庭广众乱说?”
梁绯蹙眉“那咋,私底下就咱俩的时候能说?”…
殷晴悦愣了下,随即咬牙切齿“也不行。”
“那说个啥。”梁绯把双手背在脑后,跟着殷晴悦往走廊外去,漫不经心问,“喂,你最近还有在相亲吗?”
“关你屁事?”殷晴悦白了梁绯一眼,“这都是我的。”
呵呵,当初你求爷假冒你男朋友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梁绯苦口婆心道“大悦悦啊,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个人生活的问题了,就算找不到哥这种天上地下独一份优秀的好男人,差点儿也挺好,要求别太高嘛。”
殷晴悦忍不住苦笑了声,看向梁绯“我说,你们现在这帮小孩说话真是肆无忌惮,都敢调侃老师,不过话说回来,你跟年糕和好了吗?”
“没有啊。”
“没有你凭什么教训我。”
梁绯心想又不是我不想和好,是我故意不和好的,您知道个毛啊。
不过既然谈起个人问题,殷晴悦骨子里也没把梁绯当成寻常学生看待,就忍不住多了几句嘴,可能真的是年纪到了,说话语气都沧桑不少。
“我的宗旨向来是宁缺母滥,不说多优秀多有钱,要的是灵魂上的契合。”
梁绯听完后问“如果一个超级帅超级有钱,你也超级喜欢的男人出现,表示要娶你,你愿意嫁吗?”
殷晴悦摇头“我不会嫁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即使我很爱他,也不嫁。”
梁绯问“即使是吴彦祖?”
殷晴悦眼前一亮“吴彦祖可以!”
踏马,真的是小朋友你不可以装杯杯哦,烧杯更不能装哦。
既然没有机会把试卷从殷晴悦怀里抢走,梁绯也不纠缠了,在路口分道扬镳,照例去诗与诗工作室打酱油。
疲惫的躺倒在门口的摇椅上,梁绯拿起一旁的蒲扇,翘着二郎腿,戴着口袋里的墨镜哼唧哼唧。
年糕走出来,上下打量了番“今天有没有太阳,你戴墨镜干什么?”
梁绯扭头“为了掩盖我的悲伤。”
年糕蹲下身,双手放在膝盖上“怎么,六级没过,放宽心,成绩还没出来,指不定你运气爆棚,全蒙对了呢,这也是有可能的。”
梁绯奇怪了“可我交的是白卷,哎哟”
年糕狠敲一记梁绯的脑阔,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不会做乱蒙,还算有的救,你交白卷就是态度问题,在座的都是过了六级的大老,你交白卷,就没资格来我这里。”
梁绯叹了口气“这也算给我一个狠狠的教训,这两年过得太顺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根本没栽过跟头,没想到强大的小绯绯倒在了区区六级上面,罢了罢了,连你都讨厌我了。”
起身,转身离开“我还是回去独自忍受亿万富翁的孤独吧。”
目送梁绯离开,年糕歪了歪头,心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嗯,成功的男人也很要面子,尤其他还那么稀饭自己,肯定更重视自己的话啦。…
啧。
施诗来到年糕身旁,看着梁绯拿着根树枝拍击路旁的绿化带,走上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一个六级没过魔怔了?”
年糕想了想,对施诗说道“可能太久没遭受过挫折,也可能是因为最近太辛苦了吧,看他的情绪确实不高。”
“那怎么办?”
“你想让他开心?”
“对啊。”
“喂,你这样我很难接话茬啊。”
施诗微微眯起眼睛,紧了紧身上的针织衫“要我说,你得承认梁绯对诗与诗的帮助非常巨大吧,咱们顺风顺水,一心搞质量,不用去顾忌其余的事,也是他的功劳吧,让他开心开心怎么了。”
年糕忽然觉得自己好苛刻啊。
可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