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面对如此挑衅的照片和信息,白素微微有些恼火,她没想到第一个出现的拦路虎,竟然是郁宜这个在她看来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大一新生搞什么飞机啊。
不过既然梁绯已经睡了,手机还在别人手中,白素很聪明的没有选择继续发微信,而是选择了冷处理。
就如同梁绯当初推论的那般,白素出身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也可以说是中产家庭的天花板了,父亲是某大兴医院的科室主任,年收入颇丰,社会地位也高,母亲是单位里的中层领导干部。
拥有这般的家庭背景,再加上白素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同时学习成绩也好,堂堂正正靠自己考上了明海大学,总而言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白素都是个天之骄女。
但白素并不满足眼下的一切,她深知如果这样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自己的生活不会发生特别大的改变。
或许今后能成为一名大学讲师,又或者别的什么光鲜亮丽的职业,但那无法改变本质。
她太向往真正的上流社会了,那种只有梁绯这般层次的人,才能够有幸窥探上一眼的,真正的上流社会。
“我知道,梁绯并不是那种传说中的顶级大人物,可他前途无量。”
白素双臂抱着书本,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低头自言自语道:“最重要的,他白手起家,他英俊帅气,他拥有让我足以疯狂的所有一切必备条件,我可以心甘情愿的做他的附庸,然后携手去看看那个广阔的世界。”
如果说为何白素有这般的执念,可能是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从小都是万众瞩目的她,已经习惯享受鲜花与殷勤,同时还手握明海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个夏天,白素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掀开了新的篇章。
与此同时,高中时某个并不算特别要好的女同学,邀请她去家里参加成人礼。
头一回,白素知道原来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有那么一片幽静的树林,树林中零星散落着一栋栋奢华的别墅。
那栋别墅俨然就是个小型公司,住在里面的人们各司其职,主人,保姆,司机,保镖。
言情里才会出现的龙套职业,白素平生头一回活生生见到了真人。
原来人住的房子里面,可以有室内游泳池的,水温可以调节。
原来有人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一艘游艇。
原来有人的家门口,前来为她过生日的宾客们,驾驶的车辆随便一辆的市场价,都是寻常家庭一辈子都赚不来的数字。
原来,那个高中三年,在白素眼中都不算特别显眼的女同学,在鲜花和珠宝的照耀下,可以那么光彩夺目。
原来,她们都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从那时,白素心中就种下了一个野心的种子,她甚至知道,自己最有价值的就是本就不错的家庭,高知身份的父母,外貌优异,头脑优秀的自己。
其实那个晚上,白素已经收到了几名真正的豪门公子哥的好友申请,但她很平静的选择了拒绝,直到现在,还有那晚认识的大少爷和她保持着联络。
可白素深知,这些人都不行,她默默观察过,发现一个很可悲的规律,太过优秀的父母孕育出来的孩子,哪怕砸下海量资源,大概率他们的能力都会远远不及父母,根本守不住父母打下的基业。
所以念书,出国,考名校的意义在于何处呢,做一个光鲜亮丽,缺资质平平的人吗?
于是白素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天才和普通人之间,有道比阶层还难以跨越的鸿沟。
而梁绯,就是白素认知中的天才。
商务车内
郁宜把手机小心翼翼放回梁绯口袋,冲唐睿婕抱怨道:“唐秘书,你说这些痴心妄想的女人都怎么想的,真无语。”
“兴许她想当邓文迪p版本。”
原本睡觉的梁绯忽然睁开眼睛,手摸到座椅电钮坐起来,笑道:“邓文迪靠结婚改变命运,白素靠投资潜力股跨越阶层,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这可是本事啊。”
梁绯看向郁宜,笑呵呵说道:“一个普通的女人,十八岁出国,二十二岁获得绿卡,三十一岁嫁给报业大亨默克多,游走于这个世界最顶级的社交圈子,出入高端场所,甚至于白宫,你说,这样的人生算不算精彩?”
郁宜从小在美国长大,自然知道邓文迪这位传奇女性。
想了想,郁宜摇头说道:“我对这些真的不算特别感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知道了,下车吧,我要回公司了。”梁绯不客气的催促郁宜,“你一个新生,按理来说应该很忙吧,军训怎么还没开始,明大校规明文规定,不参加军训是不发毕业证的。”
“你赶我走啊?”
郁宜瞪大眼睛:“小绯绯,我可一直在努力捍卫你的贞洁清白,你竟然一点儿都不感激吗?”
靠你捍卫,我早就了。
哎不对,我哪还有贞洁清白可言啊。
面对如此纯真的郁宜,梁绯忽然有些心虚了,立刻催促道:“行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多说不说,人家初吻还在呢。”
已经启动车子,等待梁绯的唐睿婕听了,忍不住低头吐了吐舌头,心想那晚上和年糕女神kiki的是鬼吗?
关上车门,梁绯合了合外套,见唐睿婕笑得很勉强,干咳了声:“我说的是今天的初吻。”
“明白梁总!”唐睿婕成长了,在偶像和工作两者指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工作。
这事到底还是被年糕给知道了。
办公室内,年糕看着狗肚装不了二两香油的郁宜给自己发的危机情报,一大段话里全是乱用的感叹号,看得很累。
“我真是服了。”
穿得跟个女大学生似的年糕放下手机,看向坐自己对面的孟彩云:“梁绯真的不是什么省心的家伙,我感觉自己完全不是校园青春爱情女主角,而是豪门斗争里最心力憔悴的正宫夫人,天天得提防莫名其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