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原本打开电脑,手摁着鼠标在显示屏上乱点,以此彰显自己的忙碌,可年糕的话到底还是让她停下了这些无所谓的举动。
食指抬着迟迟没有摁下去,施诗看向年糕:“你来真的?”
“恩。”
“你这样有点讨人嫌了,真的。”
“无所谓,我又不为谁而活。”
年糕淡淡说道:“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性子,有时候想想,糊涂点算了,当女孩子的时候,是富家千金,当女人的时候,对象是身名显赫,身价百亿的互联网老总,长得还那么帅,干嘛较真呢?”
“多少富家太太不管自家男人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只要不惹出什么私生子,或者把女人带到面前招摇就都忍了。”
“可我真的做不到,我妒火中烧,我实在无法容忍,我只能眼不见为净,最好,最好梁绯就这样彻底对我死心,厌恶我。”
施诗沉默了会,对年糕说道:“你才是正常人的想法,那个从学生时期开始的爱情,原本大家都那么的天真浪漫,怎么可能容忍记忆里那个穿牛仔裤帆布鞋的清爽少年,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错就错在,他一开始真的太好了,把所有人都骗了。”
年糕低头笑了笑:“所以潇潇和惜惜的接受程度能那么高,我可以理解,毕竟梁绯一开始跟她们接触时,就已经把自己的展现的明明白白。”
“所以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他不对我这样呢,为什么要给我一个那么好的开局呢,好烦啊。”
施诗多冰雪聪明一女孩,瞬间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整这么多幺蛾子,就为了让梁绯厌恶你呗,彻底嫌你烦了对吧,反正有钱男人嘛,身边永远不缺莺莺燕燕,梁绯还比普通有钱男人有有势,一不秃头,二没有啤酒肚,三还年轻,别说那些个他平台下面想要一飞冲天的网红,娱乐圈的女人也想上他的床。”
“不过我给你提个建议,除非你这张脸毁了,否则梁绯这辈子被你吃死。”
年糕看了眼施诗,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那不行,代价太大了。”
施诗:“”
都是名校毕业的高智商女性,都是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的人了,谁不知道谁啊。
年糕心灰意冷是真的,施诗看出来了。
施诗也清楚,反而是年糕离开,最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都看出来了,唐惜和汪潇潇都选择沉默,等着一切尘埃落定再做打算,而梁绯也表现出了非常强硬的态势。
不准走,在我身边呆着。
黎酱从始至终都很清楚,也知道当初梁绯和年糕第一次分开,就是年糕听信了郁宜的小道消息,所以她始终把自己的位置摆在那。
你们分手,我就上。
你们不分手,我就等等看。
而且作为年纪尚轻,前途依然光明的丁德宏来说,其实内心中还是比较忌惮有梁绯这么个身名显赫的女婿的。
他太有名气,太招摇,这样就会造成某些态势出现的时候,被有心之人利用。
除非他再进一步,梁绯的脚步更加稳健,方能发到最稳妥的境界。
所以黎酱不急。
唯独一个人很急。
梁绯在无忧传媒的眼线很多,施诗和年糕的对话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果然网文里都是假的,一个男人功成名就之后,心思就不可能放在女人身上,哪怕那是他的挚爱。
他现在是光年科技的董事长,手下数万名平均学历本科以上的员工,很快,他又将建立起一个新能源汽车的王国,左手是用户量数以亿计的互联网平台控制者,右手是能提供数万名工人就业的新兴工业平台。
梁绯必将成为这座城市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样子的人,纠结儿女情长,实在搞笑了些。
梁绯确定自己真的非常热爱年槐诗,那种喜欢是无数回忆和年槐诗的一颦一笑组成的,他也知道,如果这辈子见不到年槐诗了,那会是件多么遗憾的事。
可没那么多心力再去投入进去了,毕竟关于年槐诗的一切,梁绯董事长都习惯亲力亲为。
而这个女人,除了自己亲力亲为之外,任何人去了,都不给任何情面。
无忧传媒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大楼前,司机站在车头,两名保镖站在车尾,光年科技总经办负责人唐睿婕女士,站在后座门口。
见年糕那辆玛莎拉蒂回来,两名保镖对视了眼,小跑上前,恭敬的拦下了车子。
其中一人走到驾驶位床边,等年槐诗缓缓降下车窗后,躬身,语气谦和:“年总,我们梁总希望和您见一面。”
年糕看了看这架势,笑了笑,然后望向梁绯所乘坐的那辆劳斯莱斯。
唐睿婕拉开车门,一身贵气的梁绯瞥了眼年槐诗。
这小子,终于撕掉之前的伪装,放弃大家都喜欢烟火味儿,把一个百亿身价,前途无量的跨国集团老总的力量展现出来了吗。
真有魅力啊,梁绯。
年糕下车,一名保镖侧身让路后,钻进车内帮忙停进车库。
“没以前搞笑了。”年糕坐进车内,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开头是吧,开头确实挺欢乐的。”
梁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本就欣长的身姿更加健硕了些。
放下手机,梁绯问年糕:“听说你想走。”
年糕瞥了眼梁绯:“恩。”
“那就走吧。”梁绯淡淡的说了句,“想去哪里都可以,纽约,伦敦,巴黎,随便去吧。”
“我会给你做好一切的准备,可以给你在任意一个地方买上一座古堡。”
梁绯说完,摆手道:“去吧。”
年槐诗沉默了会,竟然感觉有了些许欣慰:“谢谢。”
“谢谢?”
梁绯哈了声,忽然伸出手靠着年槐诗的后劲把她人拢到自己面前。
是个令人窒息的吻。
梁绯的手也没有那么的老实,曾经属于他的,年槐诗修长圆润的腿,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
这本来就是他的,谁能抢去?
既然如此,随她去了,她开心就好。
梁绯拽着年槐诗的手腕,点开电梯的大门,抵达位于这家奢华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脱下外套,把年槐诗摁在床尾。
年槐诗身上的衬衫纽扣都被扯下了几粒,雪白的肩头露出。
呼吸沉重,包括一切能够令男人癫狂的柔美,全部展现在了眼前。
狂风暴雨骤起,持续的时间漫长,但停滞也就在最强劲的一阵飓风之后停止。
“够了吗?”
年糕趴在梁绯胸口,闭着眼睛问。
“没有啊,天没亮。”
“随你,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