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的丧事办了一个月有余,最终扶灵回了姑苏城,葬于林家祖坟。
在这期间,薛蟠一边安排诸多丧事,一边将林海的一些家产折现,如田地铺子宅子等等。
等到了丧事办完,除了林家祖宅没有卖掉外,其余的都已经折现了,总计有三四万两白银。
眼见丧事全然了,薛蟠便让人拿着林海临终前给的玉牌,去大通钱庄取出一些银子来。
可他才领着林黛玉回到广陵城,就听到黎懂说,大通钱庄不承认这玉牌的存在,说是要提银子和字画古董,得林海亲自去取。
这个情况,让薛蟠愣住了,再三询问后,哑然失笑。
当即,便领着人,亲自来到了大通钱庄广陵城内的最大分庄里,并且让人将这分庄给围了起来。
里面的掌柜眼见外面来了一大堆人,一看架势还是气势汹汹,神色大变,急忙出来。
待看到领头的薛蟠后,便点头哈腰地问好:
“这位爷,您万安,不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薛蟠轻瞥了他一眼,拿出了林海给他的玉牌,冷声说道:
“掌柜,不是我找茬,实在是你们大通钱庄不按规矩办事啊!”
掌柜的一看薛蟠拿出了这玉牌后,神色微变,眼底闪过几分惊慌,急忙说道:
“这位爷,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咱们大通钱庄,遍布大江南北,信誉是最好的,咱们的银票,去哪里都能兑得出来,不知您说的不按规矩办事,是什么事情?”
话音刚落,薛蟠也不想跟他多废话,立马让人将其扣押住,又厉声说道:
“少在这里装傻充愣,本驸马早就派了人来你们钱庄提银子,可你们却说要本人亲自?”
“想来你应该知道,林海林大人上月仙逝了,现在却不认账了,是想私吞了吗?”
掌柜的一听薛蟠自称本驸马,哪里还不知薛蟠的来历,吓得脸色青白,求饶道:
“驸马爷饶命,小人只是奉咱们总管的命令,其余的小人一概不知啊!”
薛蟠听了这话,心下一沉,知道林海存在大通钱庄的银子和东西,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想想也是,三十多万两的白银,还有众多古董字画,足够让人心动了。
当即厉声质问:
“快说,你们总管人呢?”
掌柜战战兢兢地回道:
“回驸马爷,总管他上个月说是上京办差,眼下还不知在哪呢。”
薛蟠听后,知道事情不对,立马让人进来,翻看大通钱庄里的银子还有多少。
手下一经翻看,这才知道,广陵分庄里竟然才五千两的现银了,其余的东西一概都无。
薛蟠见此,心中瞬间火冒三丈,哪里还不知,林海存在大通钱庄的东西,全部都被人给提走了。
脸色越发阴沉,思索了一会后,薛蟠厉声说道:
“本驸马看你们大通钱庄是想自砸招牌了,我给你们三日的时间,如果没有凑齐这玉牌上所存之白银和物件,整个江南的大通钱庄都别想开下去了!”
掌柜听了这话,大惊失色,他知道薛蟠这话可不是在恐吓他,而是真正可以做到的,因为眼下整个江南都在薛蟠的掌控之下。
说完,薛蟠便让人放了这掌柜,又吩咐人盯紧这一处分庄。
眼看着大通钱庄不兑付,薛蟠便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全然信任大通钱庄的信誉,执意拿了现银回家。
上了马车后,薛蟠沉思了一会,让人去薛家的商行提了五万两现银来。
同时,也在想着,既然大通钱庄敢做自砸招牌的事,正巧趁着这次机会,成立一家新式的钱庄,定让大通钱庄偷鸡不成蚀把米。
回到林黛玉住的客栈时,薛蟠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这时也有人将五万两的现银提了来。
薛蟠又找到了林黛玉以及贾琏,当着林黛玉的面,将银子给了贾琏,这是林海临终前的嘱咐。
有薛蟠在前面撑头,贾琏就显得可有可无了,因此他也不知道,林海到底有多少家产,这会见薛蟠拿出了五万两来,神色微变,便知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虽心中不满,可林黛玉也说了,这是林海临终前的遗嘱,贾琏也只好接受了,至少可以拿着这些银子回去交差了,其余的他也管不着。
待贾琏离开,薛蟠轻声说道:
“妹妹,宅子、铺子、田地等,总计卖了两万多的银子,这些银子便给你当平时支取了,我暂时帮你保管在驸马府里,妹妹若是想用银子时,便只管派人去驸马府里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