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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的反问,让公堂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可公堂之外,看热闹的众人,却都议论纷纷。
自去年九月开始,薛蟠成为京兆尹,行事极为公正,替百姓们办了不少实事,坊间对他的评价都很高,知道他是一个愿意替百姓们申冤说话的好官,好驸马。
因此,一开始,众人就觉得,薛蟠不可能造反。
而且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薛蟠凭什么要造反?
他可是驸马,凤仪女皇的女婿,位极人臣,地位崇高,有必要造反吗?
所以,当薛蟠反驳忠顺王的话一出,公堂里变得寂静,可外面却是异常热闹,不少人纷纷拍手赞扬薛蟠所言,说忠顺王是诬陷。
外面众人传来的话,让忠顺王和贞康皇帝两人的神色,都是变了变,变得有些阴沉。
尤其是忠顺王,片刻过后,只见他满脸狰狞,且有些扭曲,看着薛蟠说道
“薛蟠,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一见人证!”
说着,便又向谢仁茂请示,要传唤人证来。
薛蟠对此,只是嘴角轻扬,面露几分鄙夷和不屑,又微微摇头,觉得忠顺王很是可怜。
很快,保信钱庄的十几名管事、管带、掌柜、房头、账房、伙计等等,都来了。
忠顺王看着他们问道
“你们都说说,这些单据上的内容,是谁让你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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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管事对视一眼后,迟疑了好一会,在忠顺王怒视之下,还是纷纷指向了薛蟠。
忠顺王见状,面若疯魔,哈哈大笑
“哈哈哈……薛蟠,你可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薛蟠冷笑着摇头
“忠顺王,要说你愚蠢,你还知道弄出一个障眼法,来一个声东击西。”
“可要说你聪明谨慎,你却连保信钱庄最基本的运作方式都没打听清楚,就想着收买人,动手脚?”
这话一出,忠顺王笑容瞬间凝固,过了好一会,这才问道
“你…你什么意思?”
薛蟠接着冷笑
“什么意思?你不妨问问他们,保信钱庄的账是怎么做的?是不是你说的,只需一张简单的单据,就可以当做最终凭证!”
忠顺王听后,内心大惊,突然有些惊慌起来,急忙看向一众保信钱庄的管事伙计等,问道
“他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一个脸色煞白的管事,战战兢兢地回道
“回…回王爷,咱们保信钱庄和其他的钱庄不同,账是走两套的,一套用于执行,一套用于记账。”
“你拿走的那些单据,只是执行单据,并不能作为记账的依据,真正的账簿,得经过总庄的审核过后,方可进存!”
忠顺王听了,脸色霎时间变得黝黑,满是惊愕
“什么?!你…你这狗奴才,为何不早些提醒?”
说完,再也站不稳了,当即跌落在地上,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薛蟠见状,看了看唐玥,说道
“公主,将总账拿出给他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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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眼眸微亮,莞尔一笑后,微微颔首,轻轻挥手,便有人将薛蟠所言的账簿送到了谢仁茂面前。
谢仁茂此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原本他以为,忠顺王拿出了这样的铁证,还有保信钱庄的人指证,薛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推卸了。
可万万没想到,反转来得如此之快,快到让他都未明白是怎么回事。
待看到有人将账簿递来时,他才回过神来,双手接过,查证了起来。
而此时的贞康皇帝也满脸不可置信,他和忠顺王密谋了许久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被薛蟠给破解了?
“不可能,就算保信钱庄用了两套进账办法,但是这些单据可是千真万确的,薛蟠你依旧有大罪!”
贞康皇帝此刻不得不亲自下场了,毕竟忠顺王已经败了,如果此时他还不出场,就再也没机会了。
面对贞康皇帝的发难,薛蟠依旧泰然自若,平静地回道
“皇上,你也许可以质疑保信钱庄有两套记账办法,但这两套记账的总册,在内务府都有记载,如果你不信,现在传内务府总管太监前来一问就知了!”
贞康皇帝听后,惊疑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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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保信钱庄的事情,和内务府有什么关系?”
薛蟠挑眉回道
“看来皇上你不知道啊?保信钱庄在成立之初,内务府就投了一半的银子进来,虽然我是表面上保信钱庄的东家,可内务府才是真正的大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