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炎骑着马,走在了最前头,来到了护城河前头,看着城楼上的东安郡王等人,眯了眯眼睛后,大声斥责道:
“东安郡王!你们好大胆子,竟然敢私自将金陵城门关闭,这是准备造反吗?”
东安郡王原本还在和甄应嘉说笑,听到下面有人呼喊,看了过去,只见领头一个富贵公子,仔细分辨了一下容貌后,冷笑道:
“呦,这不是忠顺王府的世子吗?这般架势,所为何来?”
唐武炎也跟着冷哼:
“东安郡王,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傻充愣吗?本世子带着皇上圣旨而来,奉劝你早些束手就擒,莫要一条道走到黑!”
东安郡王满脸冷然,驳斥道:
“废话!唐武炎,本王在南边过得好好的,老六却要削除本王手中兵权,现在竟然还要褫夺本王王爵?”
“想当年,若非本王先祖,跟着太祖皇帝出生入死,东征西讨,岂会有如今的大周江山?”
“又如何有你这黄口小儿说话的份?”
这话让唐武炎听了,气打不一处来,厉声回斥:
“放屁!先代东安王何等的光明磊落,何等的忠心耿耿,何等的赤子之心。”
“穆秉寅!你再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资格提你的先祖?”
“对抗朝廷,无视王法,操控江南官场,结党营私,无恶不作,横征暴敛,骄奢淫逸,抗旨不尊,以下犯上,十恶不赦!”
“你真把自己当江南王了?可以不用在乎皇上和朝廷的旨意是吗?本世子奉劝你,早些想明白,束手就擒,或许皇上念在你先祖的功劳上,饶你一命!”
穆秉寅是东安郡王的名字,唐武炎也是气极了,才会直呼其名,同时也宣示着双方彻底撕破脸皮。
果然,东安郡王听了这话后,满眼阴沉,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
“唐武炎,你想让本王束手就擒,那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了!”
“本王可得提前提醒你,城外眼下什么都没有,你这几万‘大军’的军粮怕是没有着落,别到时候自己先乱了,哈哈哈……”
说到最后,东安郡王开始大声耻笑起来。
唐武炎脸色微变,回道:
“用不着你来替本世子操心,本世子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束手就擒,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就等着被砍脑袋吧!”
东安郡王冷笑:
“呵呵呵……本王也最后回你一次,老六想夺我兵权,褫夺本王王爵,本王绝不会束手就擒。”
“本王就站在这里,看你怎么来砍本王脑袋!”
说完,为彰显自己的决心,东安郡王让城墙上的弓箭手,射了一波箭矢出去。
“咻咻咻……”
箭矢飞快而来,唐武炎脸色再次一变,高喝:
“快撤!”
一众人急急忙忙往后撤退了数百步方才停下。
城楼上的东安郡王见下面闹哄哄的,一点阵型都没有,再一次耻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看,这群乌合之众,恐怕连令行禁止都做不到,谈什么行军打仗。”
“唐武炎这个黄口小儿不过如此罢了!”
一个忠心的将领见状,急忙请命:
“王爷,卑职恳请带万人出城,定将这些乌合之众,全数剿灭,以消王爷之恨!”
东安郡王听了,挑眉摆手:
“别急,让他们先围着,不出三日,不用本王派兵去打他们,他们自己就会因为没有口粮而四散而逃了。”
虽口中如此说,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缘故,是东安郡王想借此发一次横财。
随着城门被关闭,城内的粮价是一天一个价,其余的物价也跟着纷纷上涨。
这个时候,自然是最佳敛财的时机,东安郡王自然不会放过,随着他和朝廷彻底决裂,江南大营五万大军的粮草军饷,可就需要他自己来出了,这些需要一大笔的银子。
更何况,看到唐武炎手下的一群乌合之众,东安郡王觉得,自己随手就能灭掉,既然局势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何必急于一时呢。
……
城外。
唐武炎让人就地扎营,同时升帐议事,众多将领将军都来了。
阙德汉是第一个发言的,只见他颇为担忧地说道:
“世子,这金陵城城高墙厚,还有着数丈宽的护城河,咱们这些人,想攻下恐怕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