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只是一只可怜的恐惧魔王,像暗夜精灵这种传承着‘杀死过萨格拉斯’却依旧还存在了上万年的‘可怕种族’,梅丹佐觉得自己还没有地位去对他们的存在方式做出什么改变。
除非他疯了!
要知道,那个名为光中之光的雌性精灵,可是很有可能和青铜泰坦有着那么一腿,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梅丹佐都没有去给自家顶头上司上上眼药的想法。
当然
艾泽拉斯世界中,也不乏有明眼人猜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那些沉湎入深海的邪神,也没有去打扰那位光中之光的意思。
就像是某位大魔法师,也既是现在的大死灵法师阁下。
相比起这种作大死的事情,大家还是更加愿意去瓜分那些如今已经被摆上台面的食物。
比如,阿尔萨斯与他所代表的人类王国,比如,北方大陆上的牛头人、兽人、熊人、半人马、又或者是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种族。
嗯,大大小小都是肉,对于个体来讲,随便咬下来一块,就已经可以喂饱如梅丹佐这样级别的恶魔的胃口了。
当然,如果把梅丹佐代表的身份,换成某位欺诈者的话,想要吞下的,就不单单是一小块,因为那位欺诈者想要得到的是整个世界内的所有,退一步去将,保底得到的也应该是整个人类所代表的气运。
而眼下,代表着人类王国一部分气运的阿尔萨斯,就是这位伟大存在的目标。
“抓住他,诱惑他,让他唯我们所用,然后利用他收割掉整个人类帝国的气运,最好再以这份气运为跳板,再去争夺其他种族的气运”
嘴上复制着基尔加丹曾经说过的计划,梅丹佐再看向眼前这座矮小且原始的人类城市时,心中的玩味感又变得越发浓郁。
“一个是即将堕入黑暗的人类王子,拥有着救世主一样的身份,令一个是已然预感到危险来临,且本身在魔法道路上有着极深造诣的大魔法师你们两个加在一起后,又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我真的是非常期待。”
月色下,梅丹佐在冲着克尔苏加德笑了笑后,化作一道蝙蝠飞进了斯坦索姆。
他想要亲身见识一下这一可以写成史诗故事的过程,如果能够参与进去就更好了,哪怕是以一种不太体面的身份,梅丹佐也并不是那么的介意。
然后
就在他飞入城市,出现在阿尔萨斯上空的一刹那。
不知为何,梅丹佐忽然感觉周身一冷。
下一秒。
梅丹佐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待到他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距离阿尔萨斯足有一条街道之远的一座楼顶。
“嗯?让我瞧瞧这是什么?一只成了精的蝙蝠么?”
年轻男性那带有磁性的声线传入了梅丹佐的耳中,其中如同研究人员探索新奇物种的语气,让梅丹佐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家伙是什么来路?
难不成人类王国中,还有着第二个隐藏起来的守护法师???
好吧。
哪怕梅丹佐再怎么不相信某位守护法师拥有可以硬钢萨格拉斯的实力,可是他的内心中也是清楚自己绝不会是麦格娜艾迪文这种可怕法师的对手的!
甚至于,梅丹佐心中非常的清楚,在自己出现对方眼前的一刹那,他所需要思考的就已经不是该如何去收割气运,而是该如何在对方的手下逃得性命!
请注意,这里说的性命,不光是梅丹佐降临到艾泽拉斯的降临体,实际上还有着它那隐藏在扭曲虚空中的真正本体。
‘不会死的吧?我不会这么倒霉的吧?他看起来文文弱弱,应该不会是个喜爱解剖恶魔的家伙吧?’
心里打着哆嗦,面对眼前这位把自己强行‘拉’过来的读书少年,梅丹佐表示自己实际上可以当个好恶魔,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有需要,那他贡献出一部分躯体临时充当一下被研究的对象也不是不可以
“嗯,这只蝙蝠是傻的么?看起来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不不不!伟大的存在!我在听!您有什么需要尽请吩咐!”
眼看着高文的目光从书上拔出来后,只是淡然的瞥了自己一眼,就打算给自己定下死刑,梅丹佐连忙开口求饶。
这并不丢人!
虽然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不!看起来也强的过分了好吧!!!
哪怕不去提他影子里隐藏的那团可怕的存在,只是他体内乱七八糟到不知如何编制出来的规则之力,就已经亮瞎了梅丹佐的双眼了!
开玩笑!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眼前这位真的能把体内的规则之力给‘捋顺’,这种存在就足以杀入扭曲虚空中去和除去萨格拉斯外的其他恶魔领主掰腕子了好吧!!!
至于眼前这个强大的年轻人,身体内的法则之力为什么会这么乱,且乱的让梅丹佐都怀疑他这辈子有没有希望可以捋轻这些?
这都不是事儿!
规则已经存在了,就代表其本身的格位已经拥有了,而对于像梅丹佐这样的恶魔来讲,用来分辨敌人身份地位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外表实力,而是如高文体内那道规则罗网所编织成的格位!
像是这种东西,用在艾泽拉斯土著的眼中,代表的就是神明之上的存在。
而在无尽的虚空中,也正是由这些规则的线条去勾勒出一名又一名的星神!也就是泰坦!!!
当然。
眼下这名‘泰坦’的位格编制的还不是很完善,可是梅丹佐发誓,他绝对没有见识过有哪位星神的诞生会有眼前这位这般的快速!
这种感觉,梅丹佐无法仔细的去形容。
嗯。
如基尔加丹、阿克蒙德这样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人,是在用自己对法则的理解,用心去编制这一境界。
如星神、泰坦,则是由宇宙的规则去帮助其自行聚合,靠着长年累月的庞大累计而诞生,最后形成属于自身的天然规则。
可是梅丹佐眼前这位
他好像,只是在尝试着把一根又一根规则线剪断,然后非常粗暴的胡乱链接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