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药！”姬生手里多了一个碗，碗里搅着黑乎乎的草药，“这是我最新发明的生肌膏，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好处。”</p>

沈工臣没动。</p>

当药膏抹上来，冰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他胳膊上的灼痛。</p>

姬生的嘴巴一刻未停：“女人啊，就是太容易心软，你看岁岁，之前都不愿搭理你，现在倒好了，主动过来黏着你不愿走。”</p>

“要我说，你趁此机会将两人的事定下来……”</p>

“怎么订？”沈工臣淡淡出声打断他的话，“我现在这样，你让我拿什么订？”</p>

“现在怎么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要残了”姬生手上不自觉用劲，压着他的筋脉，疼得沈工臣眉头紧锁，额角汗珠一瞬间就出来了。</p>

“感觉了吧？”姬生问他，“你筋脉好着呢，我之前说那些话不过是吓唬人的，想让宫里的那位念着你的点好，也想让陆家那边也念着你点好。”</p>

“我如此良苦用心，你为何就感觉不到？”</p>

沈工臣偏眸看他：“你也吓她了？”</p>

“什么叫吓？”姬生不以为然，“刚开始我可没把握，这两天你疼得越来越厉害，我才敢下定论，你以为我真是大罗神仙？”</p>

他的话，让沈工臣眉目渐渐舒展。</p>

姬生替他抹完药，抬头见他一派闲适地靠在床头，哪里还有之前半点苦大仇深的样子，便忍不住嘲笑：“要不要给你面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p>

沈工臣没理他。</p>

只问：“何时能好？”</p>

“那可不一定。”姬生给他抹完药，走到一旁净手，“若这药膏有效，一个月差不多；若这无效，最长也就半年。”</p>

“半年太长。”沈工臣看他，“你想想办法。”</p>

“我想个屁的办法，你这么着急做什么？”</p>

沈工臣突然闭了眼，没说话。</p>

但那翘起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心里的真实想法。</p>

姬生这个风月场待惯了的男人，见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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