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沈定珠是心中惊愕,而巴夜雪,全然没有掩饰,捂唇指着沈定珠:“阿珠姑娘,真的是你!原来我没看错,你怎么会来到这儿?方才同你说话的那位禁军,是你丈夫吗?我瞧着你们一起从假山走出来……”</p>
沈定珠豁然站起身,正要斥责她胡说,颖嫔却抢先一步拍桌,跟着对巴夜雪怒目训斥:“你再胡说就即刻离宫!阿珠姑娘是皇上的心上人,什么禁军,我看你真是毫无规矩。”</p>
她说完,转而看向沈定珠:“阿珠姑娘,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就说她必然认错人了,没想到在你面前乱说话,真给我丢脸。”</p>
沈定珠眸色一片漆黑的冰凉,瞧着那边的巴夜雪,她缓缓坐了回去:“无妨,我不认识她,也不喜欢这种污蔑造谣的话,这次就算了,往后不可再说。”</p>
颖嫔点了点头:“这是当然,回去我会告诉母亲,好好地教她规矩,不过阿珠姑娘别怪本嫔多嘴,我这弟媳误会跟禁军躲在假山后的是你,是因为方才,听说真的有宫妃趁着大雨,跟禁军在假山后苟且,那禁军还被抓住了呢。”</p>
“被抓住了?”沈定珠声音压抑着颤,心里腾升起纷乱。</p>
颖嫔:“似乎他并非真的禁军,而是为了私通偷偷进来的,约莫已经被送去暴室了,就在你待过的湖边被发现的,男的被抓住了,女的却跑了,现在阖宫都在议论,谁是那胆大包天的淫妇呢!”</p>
沈定珠的心跳的很快,害怕萧琅炎出事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她努力维持出来的平静,也就差一步便要崩塌。</p>
她就知道萧琅炎冒险白天进宫给她送地图,是十分危险的行为,被送去暴室之后的后果,她甚至不敢想。</p>
然而,沈定珠袖下极力捏住了扇柄,饱满娇美的面容,白嫩轻粉,哪怕颖嫔看穿她的眼神,也瞧不出任何端倪。</p>
“若真的如你所说,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颖嫔主更不要乱跑的好。”</p>
颖嫔一怔,旋即赔笑两声:“阿珠姑娘说的倒也在理,好了,既然耳坠不是你的,本嫔得去问问旁人,万一有人认下来了呢?就不打扰你休息了。”</p>
她说罢,与巴夜雪一起离开,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巴夜雪还忍不住回头,狐疑万分地看了看沈定珠,而后者早已重新躺回榻上,单手撑头,弯弯黛眉下,美眸假寐,看起来惬意慵懒,根本没有心虚和担忧的感觉。</p>
巴夜雪心中狐疑,她不可能看错,那个禁军模样打扮的男人,就是阿珠的丈夫才对,那时还在晋国荣安城的时候,因着他样貌独特,巴夜雪还多看了两眼。</p>
雨下的不小,颖嫔弯腰坐进轿子里,自然就没有巴夜雪的位置,颖嫔的宫女都能撑伞,却让巴夜雪淋雨。</p>
颖嫔挑帘,怨气横生地盯着她,压低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好蠢的东西,我怎么就能相信你的话,还去试探阿珠,若被她去皇上面前告一状,我吃不了兜着走,也不会让你好过!”</p>
“你更别想着我能帮你在母亲和弟弟面前说好话,就你这样的出身,给我们家做正妻远远不够,本以为你当真认识那个阿珠,拿捏住她什么把柄,原来都是撒谎!”</p>
巴夜雪被雨淋透了,胭脂在脸上花开,染上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更显得狼狈不堪。</p>
她抹着脸哭:“我不可能认错,阿珠长得那样貌美,在荣安城里都是出了名的,她那丈夫也是百里挑一的英俊,方才我果真瞧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从假山那儿出来了。”</p>
“行了行了,说的再多有什么用,都是胡搅蛮缠,母亲已经在宫里等了一会了,你回去就赶紧跟她出宫,往后好好地伺候我弟弟,别再生事端。”</p>
巴夜雪情急之中,脱口而出:“嫔主,只要你派人守在暴室附近,阿珠若真的担心丈夫,她不会不派人来询问打探,亦或是她会亲自来也说不定,到时,你就知道我说的话绝非虚假!”</p>
颖嫔心思一动,觉得此法可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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