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菀头一次知道这事，她愣了一下，低声道：“我不晓得。”</p>

“奉渊没和你说吗？”杨修禅问她，问完又自言自语地答道：“哦对，都忘了，他从不寄信回来。”</p>

李姝菀没有回话。</p>

杨修禅问：“洛老夫人辞世，你告诉奉渊了吗？”</p>

李姝菀嚼着蜜饯，轻“嗯”了一声：“处理完丧葬之事，我便书信送去了西北。”</p>

杨修禅道：“他也没回？”</p>

“没有。不过我替外祖母整理遗物时，发现哥哥写过信给她。”李姝菀说到此处，垂下眼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p>

她问杨修禅：“哥哥写信给你了吗？”</p>

杨修禅耸肩：“他都不肯寄一封家书给你，何况于我。”</p>

他无奈道：“这或许是他们行军打仗的人的习惯，我爷爷在外征战那会儿也不爱往家里写信。”</p>

李姝菀敛眉，问道：“为什么？”</p>

杨修禅正要回答，可又怕说了惹李姝菀担忧，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或许他们在外行军打仗的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吧。”</p>

话音落下，不远处的钟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浑厚悠长的钟响。</p>

一声过后，又是一声。街上的人闻声，欢喜地向河边涌去。</p>

河岸旁几声长啸声起，李姝菀和杨修禅不约而同抬眼看去——几簇遮天蔽月的巨大烟火接连在上空炸开，璀璨夺目，点燃了天。</p>

杨修禅望着烟火，同李姝菀道：“姝儿，新年快乐。”</p>

烟火之后，藏着云间孤月，月辉清浅，安静照着热闹人间。</p>

李姝菀仰头，望着烟火后的皎洁圆月，轻声回道：“新年快乐，修禅哥哥。”</p>

……</p>

新年快乐，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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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