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平帝看着顾羡,其实他自己已然断定了这必是秦慧。
“我也不知道。”顾羡的眼中带着疑惑,“她是我梦中的仙女,她对我很好。”
秦慧说过她曾入过顾羡的梦,看来确是如此了。
平帝闻言,眼神柔和了几分,伸手抚上了顾羡的头,“你可还记得你母妃的模样?”
“不记得了。”顾羡摇头。
平帝拿起那个木雕,“这个木雕倒是有几分像你的母妃。你是何时学的木雕?”
“我不记得了,我很久以前就拿着树枝和石头刻小动物了,”顾羡指了指那块檀香木和小刻刀,“我现在终于有好木料和小刻刀了。”
平帝的手一顿,看向旁边的邓公公,邓公公马上会意,“殿下以后有任何需要,只管差人知会咱家一声,咱家立刻遣人送来。”
“谢谢你。”顾羡对着邓公公道。
邓公公惶恐道:“殿下这可是折煞老奴了,这都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平帝一直看着这个十余年未见的儿子,顾羡像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平帝道:“你真的是我的父皇吗?”
七殿下问话这般直白不敬,邓公公在一旁倒是为他捏了把汗。
平帝平日里看人头顶看惯了,这下顾羡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问出这终大不敬地话,他倒是也不恼,“朕确实是你父皇。”
顾羡地模样却像是不信,“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我?他们都说我不是你儿子,我不配当皇子。”
顾羡这话说的,邓公公在一旁听着真是提心吊胆的,正想着要不要出口解个围,平帝就开口,语气竟不见丝毫愤怒,“那都是他们胡说,下次要是再听到有哪个狗奴才说着等话,你只管砍了他们的头便是。”
“那父皇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来看我?”顾羡却好像和这个问题杠上了,显示出一种孩子的执拗。
平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却不是生气,而是一种亏欠和而悔恨。
顾羡,是朕和秦慧的孩子埃
平帝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身为帝王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对着自己的儿子道歉,邓公公是个人精,只好站出来调节气氛。
所幸平帝年轻时也喜爱木雕,手艺还极好,就着木雕这一个话题和事件,父子两倒是和乐融融地相处了块一个时辰。
这期间徐侍郎一直背着荆条等在外面,等到日头上中天,邓公公才从里头走出来,徐侍郎看过去,却见邓公公竟只是出来宣午膳宣太医的。
“邓公公……”
邓公公闻言,走到徐侍郎面前,叹了口气,“徐大人,不是咱家不帮你,但徐伴读重伤了七殿下,陛下心疼殿下,如今正在气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