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里昂(二)相遇</p>
站上回家的电车,车中没什么人,只有昏黄的灯光和铁轨的碰撞声。</p>
家里的牛奶喝完了,照例在公寓旁边的便利店拿了两大盒喝惯的牛奶,放进箱子里。老板也已经习惯了我每次的买的东西,结了帐。</p>
店外阳光明媚得像在唱着轻快的歌曲,不远处还有一对玩闹的恋人。</p>
这才是日常的生活。</p>
沿着回旋的楼梯攀爬许久,才到了住的楼层。</p>
“嗨……”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回转身,看见一个清秀的男孩作者黑色的雕花楼梯栏杆旁,双腿从栏杆的缝隙中伸出去,在空中晃荡着,将烟藏在旁边,抬头望我。</p>
“为什么把烟藏起来?”我问。</p>
“这栋建筑物到处是老鼠,我不想被老头子发现。麻烦已经够多了……”他抬头看我,又很快转移视线。</p>
我俯身凑近他,他的眼神躲闪着,转身低头注视着前方。微抿的嘴唇,掩藏在长睫毛下的眼睛都流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忧伤。</p>
我站直身体,反常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了?”</p>
“我从脚踏车上摔下来了。”</p>
我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相,只是我无意追问。既然他不想说,就有他的理由。</p>
我转身离开。</p>
在我即将走过楼道口的时候,他又唤住我,“嘿,不要告诉我爸有关烟的事,好吗?”他的指尖夹着烟,说着请求的话,眼中却是倔强的骄傲。</p>
我停了下,继续往家走。我想他知道,我并不是个愿意多说话的人。</p>
在开门的时候,对门旁边的一户人家门打开了,还传来争吵的声音。</p>
“你为什么这么做?”</p>
“我不知道。”</p>
一双铮亮的棕色皮鞋,踩着声音走出来,脚步富有韵律。</p>
对话还在继续。</p>
“这几天有很多经济纠纷,一定是那小子干的。”</p>
我打开门,回到屋里,不想沾惹上麻烦。</p>
“你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出去的?”</p>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我能怎么样,我只是个托管人。我只负责保管东西,就好像你只负责把东西交给我一样。”</p>
又有两个人从屋中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衣,一个穿着绿色线衫。</p>
绿衣服的中年男人还在努力辩解:“东西我都没动过,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稀释那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