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顿时更烦躁了,起身时动作都带了些许凌厉。
只是没等他走到窗边,那影子便像是感应到什么,匆匆走远。
解闷儿的东西跑了,身上又痒的厉害,夜白算是彻底睡不着了,干脆捡起羊皮卷继续研究起来。
……
第二天天还没亮,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哭喊声。
“死、死人了!死人了!”
夜白皱了皱眉,清醒的瞬间感觉胳膊一阵发麻,睁开眼才发顾清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这边,把他的胳膊当成了枕头。
夜白“……”
夜白拍了拍顾清弦的脸。
见对方没反应,又捏住他的鼻子。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顾清弦从睡梦中苏醒,条件反射地抓住夜白的手腕,哑声央求“再睡会儿。”
“你可以睡,把胳膊还我。”
夜白用力抽出被顾清弦压在脑袋下面的胳膊,甩了甩,叫醒旁边的任真。
两人赶到事发地时,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眼镜男脸色煞白,正蹲在地上干呕。
“发生什么了?”任真问眼镜男。
“断了,都断了……”眼镜男嘴里絮絮叨叨的重复,显然被吓得不轻。
夜白和任真越过众人走进去。
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到里面的场景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只见昨晚住在这里的男人已然残破不堪,四肢被齐齐砍下,摆成扭曲的形状,鲜血浸透被褥,溅得到处都是。
“这里有字。”任真指着墙上血液溅射的痕迹,努力辨认,“好像是……切忌,一人一间?”
“这是昨天沈寅说过的话。”夜白沉声,“看来他当时说的不是切记,而是切忌。”
“忌讳的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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