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灿烂地笑着，一副缺根筋的样子，道：“我什么都不想，就跟着你。”</p>

顾鸢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郑陈生，满意地看到他突然变了脸色。</p>

只见郑陈生僵硬转头，维持着热烈的表情，皮笑肉不笑，艰难地用期许的目光看着顾鸢……尴尬，扭曲，而又古怪。</p>

哈，不得不说，这波很爽，感谢陆煜。</p>

“踏踏踏……”会客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穿着拖鞋的脚步声，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推开门闯了进来。“爸爸！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小女孩尖细甜腻的撒娇声传遍了会客室，她一把扑进了郑陈生怀里，搂着郑陈生的脖子，“咯咯咯”地笑着。</p>

郑陈生宠溺地抱住小女孩，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尴尬却又一脸幸福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女儿年纪小，被我宠坏了。”</p>

“我哪有坏！我是好学生！”小女孩用头顶着郑陈生的脖子，像是撞击的样子，但显然没有用什么力气。</p>

“哈哈哈，太痒了别闹。”郑陈生话是这么说，脸上笑得比谁都开心。</p>

装模作样的中年人突然变成女儿奴，这画面有点不堪入目，但幸福感似乎会传染。</p>

至少身边的陆煜，现在就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自己。</p>

“明天早上，我们在基地北门集合。”顾鸢也不说加不加入光明小队，只是冷着脸，漠然地抛下了这句话，就拉着陆煜离开了。</p>

“八九岁的你，应该会像现在一样，超级可爱吧。”出了门，陆煜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p>

顾鸢停下脚步，想说什么话，但是却没办法短时间整理好措辞，瞳孔中，闪烁着微小的亮光。</p>

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个小女孩已经十二岁了。</p>

八九岁的她，还在自己的世界里，在父母的怀里撒野，无忧无虑。</p>

现在的顾鸢，就算回到自己的世界，都没有办法只把这里的事情当做一场噩梦去看待。</p>

她变了。</p>

“为什么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陆煜揉了揉顾鸢的头发，转身拉着顾鸢往前走，“牵好我的手啊，小鸢儿。”</p>

他拉的，是手腕，不是手。</p>

顾鸢呼吸一窒。</p>

陆煜此刻的背影，和记忆中的每个人重合了。</p>

怎么可能，那个人不姓陆……可怎么会这么像呢？</p>

连手腕的触感都很像。</p>

顾鸢的神情有些恍惚。</p>

“殷……”顾鸢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到底没发出声音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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