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十三载，十月廿二。</p>

小雪。</p>

皇室祖庭，迎来立冬以来的第二场祭祀。</p>

这事关大夏气运的一年，祭祖祭天之事颇多，且不能有丝毫遗漏和怠慢。</p>

小雪之日，灰暗的天穹有细小的雪子落下，像是一枚枚细小的冰晶，砸在赵无疆的脸颊上。</p>

他看了看天穹，向着李氏诸多先祖的塑像弯了弯腰。</p>

他希望李氏先祖若真的有在天之灵，保佑李云睿和孩子一切安好。</p>

主持祭礼的官吏不断念着祭祀词，李在渊跪坐在最前方，神色肃穆。</p>

风雪愈来愈大，细小的雪子逐渐绽开花，朵朵飘落。</p>

冗长的祭祀流程将要达到尾声，剩下的，就是李在渊这位天子，点燃草人，祭告上天和先祖英灵。</p>

原本这些草人，按照祭祀之礼，应该是五谷六畜，七禽八珍。</p>

但李氏皇族体恤黎民之苦，不愿劳民伤财，将这些东西换成了草人，以彰显李氏皇族的仁厚。</p>

赵无疆隔得不远，看着这些草垛扎成的祭祀品，突然脑海中冒出一段他以前阅读原著时，看得太快一时忽略了的一段话。</p>

【天佑十三载，龙战在小雪日祭天中，及时发现爆炸，护驾有功，愈得圣心。】</p>

这不过是龙战这个天命主角日常装逼显圣的素材之一，原作者为避免剧情重复而一笔带过。</p>

但赵无疆作为如今的亲历者，猛然惊醒，他瞪着草人的眸子一瞬睁大。</p>

李在渊举着的火把已经触碰到了草人，下一刻，草人燃烧发出滋滋声，但赵无疆仿佛听到了草人燃烧之下，掩盖的火药引线的嗤嗤声。</p>

“砰！”下一刻，草人身上的火势连绵，有火红的光束炸开，惊天动地，祭坛上的山河九鼎尽数崩碎。</p>

铜器碎块乱飞，砸出惨叫声一片。</p>

李在渊的身影与浩浩火海一同倒飞而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