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一见月瑶来了，脸色都跟着惊变，又忙急匆匆的行礼：“夫人。”</p>

月瑶道：“我想求见老夫人。”</p>

孙嬷嬷讪讪的道：“那容老奴先去通传。”</p>

从前月瑶进福寿园，从来不需要通传。</p>

她垂下眸子，掩下眸中的黯然，扯了扯唇角：“有劳嬷嬷了。”</p>

孙嬷嬷点了点，又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p>

老夫人又被气的不轻，这会儿回来灌了一大碗凉茶，都没消火，正歇着呢。</p>

孙嬷嬷轻声进来：“老夫人，大夫人来了，想求见老夫人。”</p>

老夫人恼怒的道：“我没这空闲！一个两个都要气死我，嫌我命长是不是？”</p>

孙嬷嬷忙点头：“是，老奴这就去回禀。”</p>

孙嬷嬷说着，转身便要匆匆出去。</p>

老夫人从窗口看出去，恰好看到正垂着头站在外面院中的月瑶。</p>

忽然想到凌骁方才说的话。</p>

“娘这话对我说，我知道是气话，可若是对月瑶说，她必定会当真的。”</p>

“月瑶没有退路，凌家就是她最后的退路，而在凌家，她最依赖信任的人也是您。”</p>

老夫人刚狠下来的心肠，忽然又软了几分，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开口：“慢着。”</p>

孙嬷嬷忙站住了脚步：“老夫人。”</p>

“让她进来。”老夫人冷着脸道。</p>

“是！”</p>

孙嬷嬷又匆匆出去，请月瑶。</p>

“夫人，老夫人让夫人进去说话呢。”孙嬷嬷笑着道。</p>

月瑶眸光微微闪烁一下，忙提着裙子上了台阶，迈进了屋内。</p>

老夫人坐在正上首的罗汉床上，难得正襟危坐，脸色也并不好看。</p>

月瑶缓步走进来，微微垂着头，两手紧紧攥着帕子，小声问安：“老夫人。”</p>

老夫人微微怔了一下，月娘从嫁进凌家起，便喊她娘，这声娘喊了三年了，她听惯了，有时候都觉得她就是她亲生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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