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既然答应来寿宴，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p>

周屹川思索了几秒，“上次那个漆盒，他挺感兴趣的，就是遗憾做工一般，达不到收藏标准。”</p>

陈今越毫不意外，毕竟那东西是她精心挑选的次品啊。</p>

“听说你出给钱老一对织绣荷包，他也挺感兴趣，还专门连视频看过。”</p>

“……”</p>

陈今越知道钱老爱炫耀，但不知道他这么爱。</p>

都传到周老教授耳朵里去了？</p>

“还有璎珞，听说魏晋时期，民族文化互相交融，璎珞作为装饰品传入内地。而且它作为一种宗教装饰，还一跃成为当时的时尚。”</p>

周屹川继续，“但你上次出手的那件璎珞，太普通了，看不出当时的审美趋势。”</p>

顿了下他似乎想到什么，“铜器太复杂，买卖需谨慎，特别是青铜器，珍贵文物禁止买卖……”</p>

说到这里他终于察觉到，旁边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p>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p>

“我发现你懂得还挺多的啊？你不是不了解吗？”</p>

陈今越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探究。</p>

“你家里要有人天天捣鼓这些，你也很难完全不懂。”周屹川补充，“不过放心，这些都很贵重，你要是有的话，老爷子不会白收。”</p>

陈今越继续问，“但你对我了解也挺多，我出过什么，你一清二楚？”</p>

如果只是荷包，陈今越会认为是钱老爱炫耀。</p>

但这些都清楚，她就不这么觉得了。</p>

圈子是很小，但也没这么小吧？</p>

她有种感觉，自己之前在省城的动作，这人全都清清楚楚。</p>

准确的来说，是周老教授清清楚楚……</p>

周屹川扯了扯唇角，丝毫不加掩饰，“你出的那些东西有多稀有，钱老告诉过你吧？我多了解你一些很奇怪？”</p>

他还记得爷爷当时的原话，他说陈今越手里肯定有更好的东西。</p>

那些东西只是抛出来探路。</p>

这话他之前听许丰宝大师也说过。</p>

他们这些圈里的老藏家或鉴宝大师啊，就喜欢这么偷偷摸摸的惦记人家。</p>

太势利了。</p>

不像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她的出货目的地。</p>

对方承认的这么坦坦荡荡，倒让陈今越一时噎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