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直接当面蛐蛐(1 / 2)

男人火气重,骆槐冰凉的手迅速回暖,她抬眸的时间,就这么被邢彦诏拉着手过去。</p>

男人脸上多了抹客气的笑,举着酒杯管裴父叫叔,管裴母叫姨,到裴元洲那儿。</p>

他说:“骆槐养在裴家,骆槐叫你一声哥,按理我也该这么叫,但年龄摆在这儿,我还是叫你一声裴总合适。”</p>

“裴总,多谢你点了这个鸳鸯谱。”</p>

邢彦诏说话带笑,让人看见他还有圆滑的一面,这个举动意在不让骆槐失了脸面。</p>

但他不多谢裴元洲对骆槐这些年的照顾,只谢他点了两人的鸳鸯谱,裴元洲心里跟扎了根刺一样。</p>

骆槐正是因为这件事和他有隔阂,关系不再从前,邢彦诏故意说话刺他,偏偏他又发作不得,眼睛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骆槐。</p>

骆槐没看他,只觉得手心已经热冒汗。</p>

“是要多谢元洲哥哥。”她微笑,当着裴元洲的面反手握住邢彦诏。</p>

邢彦诏的手掌太大,她只能完全握住两根手指。</p>

邢彦诏的两根手指颤了颤,看向骆槐的眸光渐渐变深,眼尾微微上扬,是他溢满出来的一点笑意。</p>

从而,他看向邢彦诏的眼神多了锋芒和挑衅。</p>

“多谢裴总。”</p>

“多谢,元洲哥哥。”</p>

骆槐主动去碰他的酒杯,一声脆响,如令人警醒的鸣钟,裴元洲心里一紧,想要阻止的情绪再次涌上来一点,面前的骆槐已经毅然决然仰头喝下。</p>

脖颈拉出柔美的弧线,整杯酒淌过舌尖,滑过喉咙。</p>

她喝了整杯,一点不剩。</p>

像喝的诀别酒。</p>

邢彦诏也是整杯干尽,勾唇笑了下。</p>

下边骆槐反客为主,拉着他的手指到一桌又一桌宾客面前,喝下一杯又一杯,脸颊从一开始的薄红,最后红霞满脸。</p>

窗外天已黑尽。</p>

酒店灯火通明。</p>

骆槐喝完最后一杯,酒气涌上来,没忍住打了个酒嗝,动静很小,几乎没怎么有人注意,因为她在察觉酒嗝的瞬间立马闭紧嘴巴,试图把酒嗝咽下去。</p>

当面打酒嗝不仅无礼,也不符合骆槐的性子。</p>

寄人篱下久了,她更多是自己忍咽。</p>

只是没能彻底咽下,部分酒气从鼻尖涌出来,刺鼻,熏眼。</p>

她的眼眶瞬间泛起水花,抬脚时身子微微踉跄。</p>

宽大的手掌这次撑在她的腰上,顺着她的腰肢旋转手掌,缓缓绕到前方,邢彦诏把人揽在怀里。</p>

骆槐头晕得厉害,意识稍有涣散,旁边像有座宽厚暖和的山,就这么倚靠过去。</p>

脑袋轻轻一砸,砸邢彦诏的胸口上。</p>

硬的。</p>

骆槐猛地站直身子,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似有迷惑,似有委屈。</p>

又乖乖地不吭声。</p>

邢彦诏想笑又不敢笑,手臂微收,又把人揽进怀里,同面前的宾客点头后揽着怀里闷不吭声的醉鬼离开。</p>

裴元洲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又喝下一杯。</p>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杯了。</p>

骆槐敬完他以后,骆槐每喝一杯,他也会跟着喝一杯。</p>

结婚时敬的酒酒杯虽小,却是度数很高的白酒,小槐从不喝酒,只是有人来教悠悠识酒品酒时,小槐也会跟着一块,在学习过程中小小抿上几口。</p>

小槐不喜欢酒。</p>

她尝不出酒的香味,只觉得剌嗓子,哪怕是度数再低的酒。</p>

今天却喝下一杯又一杯,怕是会宿醉头疼。</p>

裴元洲起身追过去说了这事,要邢彦诏千万照顾好骆槐,骆槐性子乖几乎不会表露什么,然而这次没追上。</p>

邢彦诏抱着人回套房。</p>

入眼都是红双喜和大红喜被,他单手抱着人,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将人放上去。</p>

又大又软的床凹陷下去一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