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没给他反驳的时间，继续道：“那对簪子孤让人去查了。”</p>

“二十年前与你定亲之人，的确不是李妃。”</p>

萧稷道：“李妃入宫之前，身边一直有个名叫芍药的贴身侍女。”</p>

“与你定亲的人，是她吧？”</p>

国师身形微僵，他虽沉默着，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p>

“哼。”</p>

许久，国师才冷笑一声，“要杀就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他嘴里绑着绳子，说话含糊不清。</p>

“芍药随着李妃入宫没多久，便命丧黄泉……”萧稷声音不疾不徐，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p>

国师的呼吸却愈发急促，似被戳到了痛处一般。</p>

果然有关啊……</p>

萧稷原本只是试探，如今却已确定了方向。</p>

那日他提及国师和李妃曾定亲时，国师便很坦荡。</p>

这些自然不是他这几日让人调查出来的，自从知道他是中毒，母后是为人所害。</p>

他便疑上了宫里的每一个人，早就悄悄让人将宫中这些年所有人的情况都摸了个遍。</p>

宫中老人颇多，二十年前的人死了不少，但还是被他寻到了几个漏网之鱼。</p>

他最关注的，自然就是未央宫的情况。</p>

“你可知芍药是怎么死的？”萧稷此言一出，纵然在黑暗中，也感受到了国师那带着刻骨铭心恨意的眼神。</p>

国师虽看不见他站在何地，但听得清声音的方向。</p>

国师的眼神太锐利，萧稷明白了什么，“有人告诉你，是孤的母后害了她？”</p>

“是李妃。”</p>

萧稷合理分析，“所以，你才伙同李妃，给我母妃下了巫蛊之毒？”</p>

“她该死！”国师咬牙切齿满是恨意的声音响起。</p>

“她该死！”国师一出声，心里埋藏多年的怒火便再忍不住，“她该死她该死她该死！”</p>

“你也该死！”</p>

萧稷的心似被什么攥住一般，高高提及，心脏隐隐作痛。</p>

国师没否认。</p>

所以，的确是国师伙同李妃，对她的母妃下了药。</p>

但这样的巫蛊之毒，他们又是从何处寻来？</p>

萧稷心思百转，最后化为一声嗤笑。</p>

敏锐至极的国师立刻质问：“你哼什么？你什么意思？你……”</p>

“我笑你蠢。”萧稷道：“被人当做棋子这么多年，竟都还不知真相。”</p>

“你胡说……”国师下意识的反驳。</p>

萧稷清朗的声音却极入耳，“我母后去世前，后宫虚设，陛下只宠我母后一人。”</p>

“我母后为何要对李妃身边的侍女出手？”</p>

国师不假思索的回答，“自然是因为她善妒，她谋害宫妃，芍药她……”</p>

萧稷打断他的话，“若我母后真的善妒，为何芍药死了之后，后宫其他妃嫔再无一人出事？”</p>

“一直到我母后薨逝，李妃上位，后宫才再有妃嫔去世。”</p>

“王二狗，这些……你应该很清楚。”</p>

“若芍药九泉之下知道你报仇都寻错了人，只怕死也不能瞑目。”</p>

“你胡说什么！”国师愤怒的反问：“她不可能骗我……”</p>

萧稷知道王二狗说的是谁。</p>

李妃。</p>

但国师的反问也证明，国师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因为他陈述的全是事实。</p>

国师作为亲历者，应该很清楚。</p>

他的母后为人宽厚温和，爽朗大气，绝不是为了吃醋谋害她人的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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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