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随意。</p>

只是什么都不被他放在心上。众人都珍视的东西他却能随意撇去，满不在乎。</p>

那是一种无情。</p>

他不知道想了什么，眉眼向下一压，眯着眼审问面前的小丧尸：“咬人吗？”</p>

俞欢理解了他的意思，正要摇头。</p>

他却忽然伸出手来，宽大的手掌，带着层薄而坚硬的茧，距离俞欢的唇仅有两厘米。</p>

光明正大的考验。</p>

但凡她动了咬人的念头，下一秒便能被周围人的武器打成筛子。</p>

谁会咬人呢。</p>

俞欢呆呆的想，然而丧尸的体质，却让她隔着那两厘米的距离，感受到人的温暖体温，还有一种很有吸引力的味道，像血肉的馨香。</p>

很好咬的感觉。</p>

至少比芒果干好吃。</p>

牙齿耐不住的发痒。俞欢咬住自己的脸颊肉，机器人似的呆滞摇头。</p>

摇摆不定的小眼神，配合着坚定咬住自己的动作，一齐出现在她那张呆呆脸上。</p>

什么想法都露出来了。</p>

陆明嶂用力捏住她的脸，嗓音低沉警告：“既然能控制住，就乖觉一些，把牙收好。”</p>

“若是咬了谁一口，就等着牙全被拔掉。”</p>

末了，他弯了下唇，一瞬间浮上脸庞的笑意竟有些温柔。只是那温柔倒像是抵在人喉间的刀，稍有不慎，便能毫不留情划破肌肤。</p>

俞欢打了个激灵。</p>

“老大，我们要带着她回去吗？”下属试探的问。</p>

狭长眼尾扫过还在看他的小丧尸，人傻眼睛倒是大，水汪汪的。</p>

“带，应急室的要求，出现异常的丧尸带回去研究。”</p>

轻飘飘的语调，自有一股漠然。</p>

俞欢在他眼底，已经不是一条生命了。又或者是生命，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所谓。</p>

研究……</p>

“好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