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行霜握着白玉扶手轻轻摩挲，他垂眸放慢声说，“那、为师…”</p>

“仙尊！”阿柒怕他要补偿她什么的，赶紧打断他，“弟子没有怪您，您不用愧疚。”</p>

阿柒真没怪他，她不怨巫行霜伤了她。</p>

在她看来，若是他被魔尊抓在手里，而她在可能会使他受伤的情况下有机会杀死魔尊，她也会毫不犹豫动手。</p>

凌霜仙尊雪白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抬手，一道霜冷的灵力把一个储物戒送到她面前。</p>

阿柒下意识想婉拒，可上头的仙尊不容抗拒的声音传来让她接住了储物戒。</p>

他说，“你拿着，为师不想别人说我不爱护徒弟。”</p>

他的潜在意思阿柒知道，她要接受他的道歉，不然他会内疚，他会难受，他面上会过不去。</p>

阿柒觉得他有些可笑，不过她还是顺从地接下他的储物戒。</p>

不熟的师徒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在这处空旷的空间里，两人相视无言。</p>

气氛实在是沉闷令人不舒服，阿柒拱手提议，“仙尊，弟子……”</p>

上方蓦地问她，“你为何不和你师弟师妹一样称呼我为师尊？”</p>

阿柒在心里诽谤，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p>

她扬起一个笑容，极平静解释，“弟子从小就这么称呼您，习惯了，您若是想让弟子改过来也可以，但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p>

她态度恭顺，衬得座上的巫行霜不过是无理取闹。</p>

确实，巫行霜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p>

她这么喊了他那么多年，突然让她改变做什么？</p>

“罢了，你出去吧。”巫行霜似乎有些头疼，他支着额头，睫羽垂落，神情莫测。</p>

“是。”</p>

阿柒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在她走出门口时，巫行霜抬起眼眸看到她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陷入幻境中的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