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知道这个消息时，刚被严刑拷问后，他看着前来传话的狱卒，嘴角缓缓沁出一滩血。</p>

夜里，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p>

阿柒坐在他旁边靠着墙，她见过很多次他的死亡，见得多了，她本以为自己情绪已经没什么波动了。</p>

可瞧着他现在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心疼。</p>

见证他一次一次的惨死，她不知道这是对他的酷刑，还是对她的酷刑。</p>

她开始怀疑，自己掺和进来是否正确。</p>

按照眼前的场景，反正无相一样会死，一样会走向黑化，那么她开始的义无反顾是为什么？</p>

有意义吗？</p>

根本毫无意义。</p>

阿柒颓然地仰起头，“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的结局，却又次次都无能为力。”</p>

她既救不了无相，同时也让自己深陷泥潭当中。</p>

“为什么…为什么…”阿柒捂脸痛哭，眼泪从她的指缝流下，又滴落地上，无影无踪。</p>

无相垂在膝盖边的手指动了下，他又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模样了。</p>

他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在古寺见到她就觉得她很熟悉，非人非鬼非妖非魔。</p>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可只有他能见得到她，也只有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为她牵动。</p>

他默默地走在降妖除魔的路上，而她也一路跟随。</p>

他偶尔能看见她，听到她的声音，大部分时候看不到也听不见。</p>

后来他找出了规律，只有在她情绪有所起伏的时候，他才能看到她。</p>

可触碰是始终触碰不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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