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怜舟舔了舔/尖尖的牙齿，又呵呵一笑，“沈师妹可误会我了，我是条好妖，我杀的那些人可不无辜，他们都是品行不端道德败坏的男人。”</p>

“是么？”阿柒看向他，“我说的是无相，你报仇就要把无相拉下水？他就活该成为你的牺牲品？”</p>

她的眼神冷冰冰的，连墙壁上燃烧的火焰也暖不了。</p>

妙怜舟扭动脖子，妖邪一笑，“我都这么惨了，沈师妹还是只关心无相，可真是令人伤心啊。”</p>

“你已经报了仇，你有什么可伤心的！”阿柒眯起眼睛不满。</p>

为什么报了仇就不能伤心？</p>

他的一生都在为报仇而活，如今仇人都死了，他也要失去一切，为什么不能伤心？</p>

她凭什么说他不能伤心？</p>

妙怜舟突然冲向她，手脚上的铁链哐当作响。</p>

他抓着铁栏杆斜着脑袋盯着她，衣裳褴褛，眼瞳竖起，薄薄的唇瓣裂开露出一个笑，“我就是伤心啊沈师妹，我没得选啊。”</p>

阿柒不想和他讨论他伤心不伤心的事情，她只想知道无相现在在哪里。</p>

两人对视，妙怜舟忽而想伸出手碰她，阿柒后退一步。</p>

她张口喊了声，“妙师兄，你怎么了？”</p>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到了妙怜舟，他额头抵在栏杆上，肩膀微微颤抖，气息重重的喘。</p>

“不要这般叫我。”他抓着栏杆难堪道。</p>

阿柒看他这样，反而上前一步，眼神掠过他的身体，开口，“你看起来很难受，要不要和我聊聊你和阴玲珑的事情，谈谈，我可以帮你叫人进来给你看看…”</p>

妙怜舟握着栏杆滑下来，他蜷缩在她面前，声音沙哑，“不需要，你现在出去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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