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皱眉，他指向自己迟疑道：</p>

“所以，我的意识已经死了？”</p>

“对！”姜元低喝一声：</p>

“以前的程乐是三阶将星，是大夏未来，他会吃人吗？”</p>

程乐有些艰难开口，脸庞都扭在了一块：</p>

“不……不会。”</p>

但紧接着，程乐狞笑：</p>

“既然程乐已经死了，那我吃你就更没压力了！”</p>

“不！”姜元低喝一声：</p>

“程乐，你叫什么名字？！”</p>

程乐抿了抿嘴。</p>

这叫什么问题？</p>

但此刻，程乐还是略带犹豫道：</p>

“程乐。”</p>

“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姜元低吼。</p>

程乐无言，眼里的暴怒却是在不断凝聚。</p>

笃笃笃……</p>

敲门声还在响起。</p>

程乐忽然变得烦躁起来，抱住脑袋，低吼：</p>

“滚啊！！！”</p>

但他的嘶吼，并未让敲门声止住。</p>

因为这石屋的墙壁只能单面感知。</p>

姜元见到这里，声音柔和下来，看向一旁浑身泛着黑雷，长着四根手臂的人道：</p>

“汤畅，你叫什么名字？”</p>

吼！</p>

四手巨人嘶吼一声，浑身雷霆轰鸣。</p>

“程乐，你看到了吗？”姜元大笑。</p>

“看到……什么？”程乐有些茫然。</p>

姜元低喝：</p>

“汤畅早已经不是汤畅了，他根本不承认自己是汤畅。</p>

汤畅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杀死了汤畅的古神兽！”</p>

姜元的声音落下的刹那，程乐愕然的看向汤畅，呆愣道：</p>

“汤畅……已经死了？”</p>

“对！”姜元悲伤至极的开口：</p>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汤畅的确已经死了。”</p>

程乐懵然，此刻神情都有些变化：</p>

“我也已经死了？……”</p>

“不！”姜元嘶吼：</p>

“你还没死完，你还知道自己叫程乐！”</p>

程乐皱起眉头，此刻脑袋发烧，有点搞不清状况了。</p>

笃笃笃！</p>

敲门声还在响彻。</p>

姜元看了一眼楼梯上的门，温和道：</p>

“程乐兄，你的意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被恶意抹杀。</p>

属于你的一切都在死去，当你的意识全部被抹杀后，程乐就完全死了。”</p>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配合着高超的语气变化，暗自催动影响神志的秘法，令程乐的眼里都流出了眼泪。</p>

“我要死了，我马上要死了……”程乐眼里浮现绝望之色：</p>

“我该怎么办啊！！！”</p>

他涕泗横流，此刻祈求一般的看向姜元。</p>

“你……”姜元眼里浮现悲色，双眸在光影交错中显得那般落寞，艰难开口：</p>

“你还可以报仇！”</p>

“报仇？”程乐呆了。</p>

“是。”姜元开口，两行眼泪流出：</p>

“杀死那个要杀你的恶意，杀死那个即将代替你的古神兽。”</p>

程乐眼里浮现出一丝光亮，此刻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问道：</p>

“怎么杀死他？”</p>

姜元脸上的哀愁如藤蔓般蔓延，轻声道：</p>

“自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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