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边的呼吸平稳，不再给出任何回应，戚聿才亲吻了手机，笑着说：“哥，晚安。”</p>

挂断电话。</p>

下一秒，戚聿拨通另一个电话。</p>

等待片刻，陆然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老大，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你们谈恋爱上头了都不睡觉的是吗？”</p>

完全无视了陆然的吐槽。</p>

戚聿直入主题：“查个东西，严承和白落川之前的关系。”</p>

陆然“啧”了一声：“之前的报告不是都写了吗？”</p>

“不是那些片面的内容，要更具体的。”戚聿缓缓的说：“比方说有没有拉手，有没有接吻。”</p>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p>

陆然精神了起来。</p>

犹豫着问：“有的话……要找机会给他全剁了吗？”</p>

陆然最后的那个问题，戚聿只是笑了笑，没有给出回答。</p>

但对于跟了他这么久的人来说，那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轻笑，就已经足够代表戚聿的意思了。</p>

狐狸杀人的时候是笑着的。</p>

陆然早就已经看了无数次了。</p>

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戚聿就已经主动挂了电话。</p>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两声忙音。</p>

陆然眨眨眼。</p>

他的上司不管在节目里表现的有多病重，实际上内核来看，还是他最熟悉的那只狐狸。</p>

九尾天狐。</p>

是全世界最尊贵、也是最狠戾的疯子。</p>

＊</p>

第二天早上。</p>

或许是因为前一天的电话打了太久。</p>

白落川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快要到今天的集合时间了。</p>

晨练是没办法继续进行。</p>

看了看手机，电量也不是那么充足。</p>

只能放弃了睁眼登陆游戏的习惯，把手机充上电，自己去卫生间里洗漱了起来。</p>

等到他收拾好了自己，穿上衣服拿好手机。</p>

推门出去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他的大狐狸就站在门口，一脸不快的盯着房门。</p>

看到白落川出来。</p>

戚聿立刻就朝着他绽放出了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