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我竖起大拇指。</p>

我以前认知的妖怪，都是小夜叉，魂傀，狐狸精这样的，没想到水魃玩出了新高度。</p>

它霸占明朝野墓，拓展山洞空间，改造这里的动植物，整个山体腔体进行封闭，形成了一个有着独立温湿度，独立气候的小世界。</p>

“哈哈哈。”安冬得意的大笑。</p>

“水魃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我问：“本能？”</p>

安冬停下了脚步。</p>

周围是绿莹莹的光，此时我们已经进入很深的洞窟。周围极为安静，除了说话声，几乎听不到别的自然音。</p>

“这就是我让你来的原因。”安冬笑着说。</p>

吴丽丽在我们后面跟着，抿嘴在笑，用脚尖戳着地上的土。</p>

“你说对了，水魃有一种本能，驱使它进行扩张。”安冬说：“它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觉得时机已到，准备向外扩张了。第一步就是感染，这个词不好，其实是同化别的墓穴。光这个山头就有四座明朝古墓，清朝的野墓就更多了，都可以发展成水魃的巢穴。”</p>

我摸出一包烟，递一根给安冬。安冬笑着摆摆手：“戒了。”</p>

我回身给吴丽丽，吴丽丽犹豫一下，还是接过去。</p>

我用打火机帮她点上，然后自己也点燃，长长吐出一口烟圈。</p>

“我刚才说到哪了？”安冬问。</p>

“你说水魃要向外扩张。”</p>

“对。”安冬点点头：“我让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我们都是水魃这个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就像蚂蚁一样……”</p>

“等等。”我摆摆手：“别‘我们’，先说你，你是这个生态系统的一部分？”</p>

“是的。”安冬笑：“要不然凭啥水魃帮我改造身体？哈哈哈，水魃是怪物，又不是圣人，人家不像伪君子那样绕圈子，直接就提条件。”</p>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现在的职务，是整个系统的拓展者。”</p>

“拓展者？”</p>

“嗯，参考一下蚁群。”安冬说：“这里有守卫者，有工兵，有采集者，有维护者，还有信使。当然就有我这个拓展者。我的任务是带着更多孢子，进入其他的野墓，进行培育。每一个孢子都是水魃的一部分。”</p>

我都听傻了，愣愣站在那里没有说话。</p>

安冬笑：“刚才咬你的小怪物，其实是采集者。它咬你的这一口，是在记录你的气味和感觉，不用一个小时，就会把你的身体信息传遍整个洞穴。气味最终会到达水魃那里，它会确定你是不是有害的。”</p>

我看着吴丽丽：“你也被咬过？”</p>

吴丽丽笑了笑：“当然。伤口就不给你看了。不被咬就会判定为入侵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安冬抬起头，看着洞壁上黏连的深绿色青萝，道：“一旦被判定为入侵者，这些青萝就会喷洒出大量的孢子，在空气中成为有毒的微尘，你不知不觉就死了。哪能活到现在。哦，对了，听说你妹妹也来了？”</p>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无比。</p>

安冬自从现身，并没有和吴丽丽有过什么单独的接触，一直在和我说话。谁也没提过我妹妹夏娇的到来，他是怎么知道的？</p>

安冬笑：“在这里传递信息，并不一定是靠语言。我们是靠神识进行链接。作为整个系统的一部分，我知道任何一点的情况，任何一点也知道我的情况。”</p>

我皱眉，敏锐地发现这个理论上的漏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