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祺敏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身上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p>

我知道情况不对劲儿，咬了咬牙，狠心去推她。袁祺敏哭了：“夏农。”</p>

“这不对劲儿。”我说。</p>

“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她哭得泣不成声：“我为什么跟着你来这里，又为什么不走，你不知道原因吗？”</p>

我想往外推又舍不得，脑子里全是天人交战。</p>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她紧紧搂着我：“我见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p>

我心噔噔跳，手已经碰到她肩膀了，但没有往外推，还是冷笑道：“你是迷惑我的幻象，这都是违心的话，是假的。”</p>

“那我怎么证明自己？你真的让我死吗？”袁祺敏嚎啕大哭。</p>

这时床上传来张远策的声音：“兄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p>

我看着他：“你不想破心境劫了？”</p>

“破了又怎么样？”张远策道：“未悟道时砍柴做饭，悟道了依然砍柴做饭。悟不悟又能怎么样？”</p>

“能勘破妄境，看到真实。”我说。</p>

张远策哈哈哈了三声。</p>

袁祺敏抽泣着说：“现实都是污泥，看清了又怎么样？夏农，这里有你的朋友，有你的爱人，就算假的又怎么样？”</p>

我脑子全乱了。</p>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p>

她在后面紧紧搂住我，女孩光滑的脸颊贴着我的脸，还能感觉到温热的体感。</p>

我虽然有警觉性，也在告诫自己这一切都不对劲儿，但就是不舍得做出什么改变的举动。</p>

整个人就感觉藏在冬天的暖被窝里，哪怕上班时间到了，也不舍得往外出。</p>

就在这时，我看到袁祺敏抬起头，正在看着墙上一样东西。</p>

那是个钟表。</p>

表盘上显示着时间是11点59分，秒针在快速移动，到了8的位置，也就是说再有二十秒，就要到十二点整。</p>

她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我，紧紧贴着，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表盘。</p>

此时房间里静极了，只有秒针“嘎达嘎达”移动的声音。</p>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萌发出来，不对！</p>

我再也不甘心沉沦，浑身一震，要从这里出去。</p>

袁祺敏把小嘴凑在我的耳边低语：“夏农，我把姐妹叫来，一起侍奉你啊。”</p>

她话音一落，朱梅不知从哪出来，就像从地底冒出来的一般，头搁在我的另一个肩膀上，紧紧贴着我的脸。</p>

“小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p>

朱梅年龄小，才十五岁，但也是个美人胚子，五官精致至极，皮肤极度白皙。</p>

她和袁祺敏一左一右分别贴在我的脸上，我是满口满鼻的香气，人都快晕了。</p>

这时，秒针已经过了11的位置，还有三秒钟，就要十二点了。</p>

我缓缓闭上眼睛，嘴里说道：“那我不出去了，你们两个永远陪着我，好不好？”</p>

“好！”她们两个异口同声这么说。</p>

就在这个“好”字落地的时候，也就是秒针指示到最后一格时，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吼了一声“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