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个梦这么古怪，和前面是有关系的，他是不是另一个时空的投影呢？</p>

唉，不对，他长得很老，头发都白了，感觉怎么如此熟悉？</p>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高人，不正是鬼泣原铜镜里封印的那个老头吗？</p>

这个老头自称是未来的我，他说我会永远困在铜镜里，再也出不去。</p>

想到这点，我抬头看着上空，无数的鬼脸盘旋，从高空冷漠地看着我。下面那个老头，也在看着我。</p>

这时才发现，周围人都不在了，场景也变了。根本没什么机场和仓库，我在一片无天无地的黑暗空间里。</p>

除了密密麻麻的空中鬼脸，就是不远处的老头。</p>

我心脏狂跳，这一幕不就是铜镜里的场景吗？</p>

老头看着我，慢慢咧开嘴，带着得意而又阴森的笑容，说道：“我说过了，你将被永远封印在铜镜里，再也出不去。”</p>

“这里是铜镜？”我颤抖着说道：“我又回来了？”</p>

“错了，你压根没有离开，”他笑着说：“你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p>

我有点懵了，不对，不对，我已经出去了，这里只是一个梦境。</p>

“在这里你会沉迷下去，”老头说：“你颠倒现实和妄想，永远也出不去，永远也出不去。”</p>

空中冥冥之中传来胡七的声音：“夏农，夏农，你在哪？赶紧走啊。时间来不及了。”</p>

我一头冷汗，退后了一步，脑子嗡嗡响。</p>

原来我压根就没离开过铜镜……后来还阳，又到刘光地家吃饭聚会聊天，再到回家用梦痕簪做梦……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的妄想，其实一直没离开铜镜。</p>

老头瞅着我，歇斯底里地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狂至极。</p>

我脸色惨白，头上都是冷汗，不对，不对，这里是梦，只是个梦，并不是铜镜，我现在已经出去了，已经出去了。</p>

“你骗我，这里是梦。”我大吼。</p>

老头笑：“你就当是个梦吧，要不然漫漫长夜，你有无穷无尽的一生，根本没法熬过来。”</p>

我说道：“这里是梦的回溯，并不是铜镜。很简单，因为吞灵蛾。”</p>

我张开手心，并没有蛾子飞出来。</p>

“真正的铜镜里，是有我这种蛾子的。”我说：“我只要现在从梦里醒来，你就会消失。”</p>

老头笑着说：“既然是梦的回溯，为什么你现在能控制梦境里的自己？”</p>

我陡然一惊，从刚才起就觉得不对劲儿，果然如此。</p>

在前面那些梦里，我无法控制梦中的自己，只能跟着梦的视角在回看，在经历。但是此时此刻，我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动作做什么，似乎已经不再是梦的回溯了。</p>

“你早已经完了。”</p>

老头慢慢走过来，大量的黑色鬼脸烟雾在他的身后弥漫。</p>

“你现在是阴间法则的一部分。你和它们是一样的。”他带着鬼脸烟雾越来越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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