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天德上前拽住费馨雅的胳膊，想把她拽起来。</p>

可费馨雅铁了心要求楚晨，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回过头，眼眶通红，用沙哑的嗓音嘶声道：“爸，你今天毁了子辰的希望，明天就会有电话通知你，给我们娘俩收尸。”</p>

她，已萌生死志。</p>

其实早在得知儿子已经时日无多之后，她已经打定主意陪儿子最后一程，就和他一起去死。</p>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她哪里会吝啬自己的生命，去博取最后的光明。</p>

“我……”顽固执拗如费天德，在女儿的生死面前还是怂了，张了张嘴把最后半句话憋了回去，只能在自己的胸口一锤，颓然叹息。</p>

费馨雅见父亲不再阻止，回头对楚晨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楚书记，求求您发发慈悲吧。只要您肯出手，不管成与不成，或者到什么程度，我都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p>

本来楚晨已经不想出手了。毕竟态度决定一切，费天德这老家伙实在气人，还想在钱广发面前告状。</p>

可是在见到费馨雅的态度，又想到她和欧阳仪的关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让子辰过来，在这张椅子上坐下。”</p>

“谢谢楚书记，谢谢……”</p>

费馨雅破涕为笑，忙起身把申子辰拽到了沙发椅上，让到一边等待楚晨施术。</p>

楚晨来到申子辰面前，伸出手，摸在了申子辰颅脑中心的囟门上，果然有一块凹陷。</p>

“楚晨，如果没效果，等钱广发一到，你知道后果。”费天德还是不放心，在一旁嚷嚷着威胁。</p>

“那如果治好了了呢？”</p>

费天德牛眼一瞪，鼻孔里喷着粗气：“治好我给你跪下！”</p>

呵呵……</p>

楚晨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他，指头顺着申子辰的囟门摸了进去。</p>

申子辰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闪烁出一抹痛苦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