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坐在最靠近中间的红漆木凳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清了清嗓子:</p>
“赵书记啊,不管你是什么职务,什么位置,你都是经开区党组织的一员。作为组织的一员,你就应该听党组织的安排。那个位置,刚好就是党组织为你安排的位置,你能做的就是服从安排。”</p>
一顶大帽子从天而降,扣在赵瑞的大脑袋上。</p>
他要是去了,就是听楚晨的话,心高气傲如他,受不了这份折磨。</p>
可要是不去,那就是不听组织安排。</p>
这多少是有点说不过去的。</p>
然而,赵瑞毕竟不是一般人。</p>
他走到墙边那张桌子前面,对楚晨道:“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位置吗?”</p>
“对。”</p>
赵瑞抓起那张桌子,一把掀飞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轰隆声。</p>
墙皮掉落在地,桌角磕掉半根,软塌塌地狼狈倒塌。</p>
赵瑞两手一摊,嘴角嚣张翘起:“现在好了,位置没了,请党组织重新给我安排吧。”</p>
这动静,吸引来了会场所有已经到场人员的注意力。</p>
纷纷踮起脚尖,梗起头颅,看看这么大动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赵书记好大的气性,这可是市委会议室的桌子,摔坏了可是要赔钱的。”</p>
楚晨一点不怵,好整以暇的看他,好像在欣赏一只马戏团的猴子。</p>
赵瑞走到楚晨面前,碰碰大力拍他桌子,指到他鼻子上:“老子有的是钱,赔就赔!”</p>
比起这只愤怒暴躁的猴子,楚晨淡定成了一位驯兽大师。</p>
“那你把自己的位置给掀了,一会儿,可没有位置坐了。”</p>
“哼!我!赵瑞!岷西省赵家的人!你会在会议室内没有位置坐?老子想坐哪个坐哪个,包括你屁股底下的位置都是!”</p>
“这么自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