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想到大徒弟的特殊血脉，又补了一句：“活人。”</p>

这倒让冥夜意外了。</p>

“真是人？”他有些不太相信，“你没有其它奇怪的血脉？”</p>

辛瑶摇头强调：“我是货真价实的人族。”</p>

“师尊的喜好居然也会变？不应该啊。”他修长的手指轻摩擦着下颚，随即又问：“那你全家死光了吗？”</p>

辛瑶眼皮猛地一颤，抿了抿唇。</p>

“没有，但也可以有。”</p>

“那你是跟着别的种族混大的？”他又问。</p>

“不是。”</p>

冥夜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p>

譬如是不是被人追杀，恶贯满盈，上了四域的极恶榜之类。</p>

问题千奇百怪，总之就没有一个是好的，正常的。</p>

这让辛瑶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么多年，她在大徒弟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p>

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全部问完，最后冥夜得出了结论。</p>

“都不是，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你这具身体上了。”冥夜说着，缩地为寸来到辛瑶身前，“不许动。”</p>

气息外放，属于他的力量将辛瑶包围，寸寸探寻。</p>

“骨龄一百多岁，是活人没错，没有弄虚作假，是货真价实的练气境……”</p>

他仿佛是了解了，外放的气息瞬间又收了回去。</p>

一直紧锁的眉头松展开来，神采飞扬，高兴又满足：“我对师尊的了解没有出错，她的喜好，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能入师尊眼的你，果然也不正常。”</p>

辛瑶：“？？？”</p>

她彻底懵了。</p>

恰时，识海中传出一声轻笑。</p>

一直对冥夜抱着某种莫名恶意的器灵，竟认同地附和道：“某种方面来讲，他说得倒也没错。”</p>

“什么意思？”辛瑶狐疑道。</p>

“你这四个徒弟，一个半魔、一个半妖、一个半精灵，还有一个黑暗与光明杂交的品种。要什么有什么，就是没有一个正常的。足以见得，你的喜好有多特别。”它脱口而出。</p>

辛瑶原本没觉得，可被它这么一说，再一回想。</p>

好像还真有点不太对。</p>

不过……</p>

她眸光一闪，凤目中掠过一抹危险的暗芒。</p>

“他们可没有参与当年的夺宝，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有四个徒弟，而且还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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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