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看向倪宽，</p>

问道，</p>

“我都说清楚没有？”</p>

“霍相，下官都记住了，只是....”倪宽声音迟疑，不知该不该问，</p>

见状，霍光道，</p>

“有何事就直说，莫要耽误功夫。”</p>

“是，下官羞愧，身为右内史对治下之地，远不如您了解，下官想请教，该如何像霍相这般。”</p>

闻言，霍光眼中闪过追忆的神采，</p>

“这也是一位先生教我的。”</p>

“敢问这位先生姓甚名谁，下官之后，也想去请教。”</p>

“这位先生已经不在了，他的名字你应也听过，汲黯，汲先生。”</p>

倪宽恍然，这几年右内史换过许多，但右扶风一地，只认故去的右内史汲黯，治地数十年，海晏河清。</p>

可惜，自己只见过汲先生寥寥几面，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提请教了。</p>

看出倪宽脸上大失所望，霍光微笑道，</p>

“有时间你可去汲府一趟，汲先生曾治书一本，书中所载皆是右扶风诸县的地志民情，还有先生做官的心得，你去求书，应该能求到。”</p>

“竟还有此神书！下官若有机会，定要上门求书！”</p>

霍光点点头，将右扶风书册交给倪宽，再把左内史卜式叫到身前，</p>

“你来听着。”</p>

卜式躬身到霍光身边，他岁数长霍光许多，但神态恭敬如后进弟子，</p>

“左冯翊的情况远不如右扶风复杂，右扶风一地，上三代遗民颇多...”</p>

“霍相...”卜式小声叫住，霍光转头看向卜式，卜式不好意思道，“霍相，请您稍等，下官想请笔一管，您说时下官记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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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