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瞬间，姜明月掐断电话。</p>

她不怕陆寅会不喜欢她，在她看来陆寅就是她最忠实的一条狗。</p>

早就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p>

姜明月捧着手机从办公室出去，正好碰见小护士从外面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小护士立即看到被撬开的抽屉。</p>

“姜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小护士故作不解地问。</p>

姜明月本来还有些慌张，看来的只有小护士自己，赵士程并不在，反而变得趾高气昂起来。</p>

她高高地扬起下巴说：“我干什么需要你来过问吗？怎么，我是罪犯，需要和你们时时刻刻汇报自己的动向？”</p>

小护士脸色涨红地说：“姜小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p>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姜明月冷哼一声，“让开，挡着我的路了。”</p>

小护士只好朝旁边走了一步。</p>

等姜明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她快速回到办公室，然后对着抽屉的位置拍了照，微信发给了赵士程。</p>

赵士程很快回了电话：“怎么回事？”</p>

小护士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赵医生，是我没看好姜小姐，对不起，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p>

“我现在过去。”赵士程顿了顿，又说：“那里面除了报告没其他东西，用不着担心。”</p>

“可要是姜小姐知道了，该怎么办？”</p>

赵士程冷冷地说：“知道了又怎么样，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们这样也只是在救她的命！行了，这件事别再泄露出去，我不想让三哥担心。”</p>

小护士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斩钉截铁：“我知道了，赵医生。”</p>

挂断电话，赵士程揉了揉眉心，里面涌起许多疲惫。</p>

等回到疗养院。</p>

赵士程还没去找姜明月，反而被她找上门。</p>

她站在门口，目光没有起伏地盯着他，犹如一潭死水，看得人心中发慌。</p>

“赵士程，我究竟生了什么病？”</p>

赵士程平静地看着她：“你看了报告难道还没弄清楚？”</p>

“病毒？”姜明月问。</p>

赵士程睨着她，似笑非笑地说：“看来姜小姐身后有高人指点，不然又怎么会猜到这点，确实是病毒，至于是怎么感染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吧。”</p>

姜明月哆嗦了下。</p>

她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再次看向赵士程。</p>

眼神带着无尽的悲哀。</p>

然后，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说：“是兆川带回来的那个东西，对不对？”</p>

“姜小姐记性可真不错。”赵士程嘲讽了句。</p>

当年，出任务的总共有好几人，其中就包括赵士程、霍韶霆以及秦兆川，而姜明月则是偷偷地被秦兆川带过去的。</p>

她和秦兆川说，不敢一个人留在国内，会想他。</p>

可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利用秦兆川去接近霍韶霆，但秦兆川当时太爱她了，姜明月说什么都相信。</p>

最后也因为他的心软，丢了性命。</p>

姜明月咬着唇，脸色惨白无比地说：“看来是他想让我跟他一起走，所以才会让我也感染上，挺好的，呵呵。”</p>

“姜明月，你恶不恶心？要不是你私自动他带回来的东西，秦兆川又怎么会因为救三哥而死？一切都只是你在咎由自取。”</p>

“现在三哥放下成见，让我在这里救你的命，你应该好好感激才对，别再折腾出幺蛾子，否则谁也帮不了你！”</p>

姜明月抬眸盯着他：“所以，我还有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