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努力，十分努力。</p>

连带着他的指导老师都在劝他，“你不如去逆风学院吧？”</p>

“那边的环境应该更适合你。”</p>

他好像一瞬被夺去了‘天才’的头衔，成了一只只会先飞的笨鸟。</p>

他轴，他笨，他舍不得第一学院的学长学姐们，舍不得殷念这么好的首席，他就是奔着殷念来的！</p>

那一年殷念入学，他看见殷念的入学一战，她高举锦巾！</p>

他要入第一学院！</p>

现实是残酷的，不是谁都是殷念。</p>

每一日的训练，人家挥剑十下，他就百下！</p>

咚！</p>

咚咚咚！</p>

咚咚咚咚！</p>

他完全陷入了自己训练时那专注的模样。</p>

他感觉不到疼痛，他要赢！</p>

他感觉不到，但殷念和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了。</p>

他对面的皇域学生，再被他接连不断的旋身劈斩之下，已经接招接到吐血，可他不得不接。</p>

他在等张威停。</p>

但他不知道，在他这个念头冒出来的那时候，他就注定是输的。</p>

张威一双拿着重剑的手，已经鲜血凌厉，每一次拼尽全力的震荡，都让他手上的血肉扑漱扑漱的掉下来。</p>

肉掉光了。</p>

血流尽了。</p>

只剩下一双白骨的手，白骨从指尖，蔓延到手腕，最后缓缓连小臂都露出来。</p>

张威双眼血红，内脏破裂！</p>

“笨鸟也是鸟！”</p>

“笨鸟也可飞！”</p>

这个平常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汉子，此刻杀红了眼，大声说着他往日绝对不敢说的话。</p>

“天赐我双翼！”</p>

“为何不争首席？”</p>

咚！</p>

他的重剑终于压住了皇域学生的法器，重重的砸落在他的身上。</p>

脑瓜崩裂。</p>

打碎的不只是这人的命，还有所有不看好他的人。</p>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赢了。</p>

还是机械般的不断的转身，重劈！</p>

他早已神志不清。</p>

方曦嘴唇微微发抖，“张威……要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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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