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元辛碎凭什么？凭他元辛碎是献族如今唯一的嫡系，是钥匙的掌管者，我劝你好好的巴结他，不然他一生气，星辰之地永不开启，哪儿还有你们哔哔的份儿？”</p>

“进白林地进不去在这儿耍脾气？你们倒是修炼呢？用实力哐哐打他灵昆的脸呢！”</p>

“伤害异族，背叛，反目，内奸，这种事情哪个不是人族最多，你们不得反思反思？”说完，殷念还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也是半个人族，好！我反思！”</p>

众人：“……”</p>

但殷念很快就自己推翻了自己，“我反思个屁！我是完美无暇的！”</p>

众人：“……”</p>

殷念说完自己都开始笑了。</p>

“说实话。”她说话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阴郁了起来，“有的时候，看见你们不断的内斗，看见献族，异族他们受的伤，我甚至都觉得，那些没本事的，不聪明的，都死了算了，免得上了战场扯后腿。”</p>

众人抿紧了唇。</p>

“我没有再同你们说笑。”殷念抹了一把脸，“这种念头，在我很绝望，很难受的时候，总会一闪而过。”</p>

“要不，大家一起死了算了，我到底是为什么在战斗？”</p>

他们还是十分安静，但脸上的神情反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p>

殷念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褪去，白蘑菇的效果要没了。</p>

“这些念头，都没什么可怕的。”</p>

“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雪鹰领主和我叫板，我也想过，这老东西不服我就杀了他，可当他真的死了，我又觉得，死在战场上，是个英雄。”</p>

“这世上哪儿有纯善的好人？”</p>